哭哭啼啼地呆着，倒不如干些有意思
事，拿出
本书看看吧。”可是偏偏房间里没有书。
“要是
把你外祖母准备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书先拿给你，你不会不高兴吧？想好
，等到后天你什礼物也没有，你不会失望吧？”
正相反，高兴极。妈妈去拿包书来，从包装纸看，那些书又短又宽，仅凭这初步印象，（虽然是笼统，而且还隔着层纸）它们吸引力就已经大大超过新年颜料盒和去年蚕宝宝。那几本书是《魔沼》、《弃儿弗朗沙》、《小法岱特》和《笛师》。后来才知道，外祖母起先挑选是缪塞诗，卢梭本著作，还有《印第安娜》①；因为，外祖母固然认为无聊书同糖果点心样对健康有害，但她却并不否认天才恢宏气魄甚至对个孩子思想都能产生影响，这种影响不见得比旷野空气和海面吹来风更有害于健康，更缺乏振作活力功效。但是当父亲得知她送那几本书时，几乎把她看成疯子，因而她只好再次亲自出马，光顾舒子爵市书店，免得不能及时拿到礼物（那天天气热得灼人，外祖母回家时难受极，医生警告母亲说：以后切不可再让她累成那样）。外祖母下就选中乔治-桑这四本田园小说，“女儿，”她对妈妈说，“总不能存心给孩子买几本文字拙劣书看呀。”——
①《印第安娜》也是乔治-桑所著小说。
确实，外祖母从不凑合买那些智力方面得不到补益东西，她尤其看重能教们在物质享受和虚荣满足之外寻求愉快优美作品。即使她有必要送人件实用礼物，臂如把交椅，套餐具，根拐杖，她也要去找“古色古香”，似乎式样既然过时，实用性也就随之消失，它们功用也就与其说供们生活所需，倒不如说在向们讲解古人生活。她希望卧室里挂几张古建筑照片，或者很美风景图片。可是当她去选购时，虽然照片上内容不乏审美价值，她总觉得照相这种机械复制方式，让平庸和实用过于迅速地得其所在。她要想办法做点手脚，虽说无法完全排除商业性俗气，但至少要削弱它，在大方面仍用艺术来取代它，给它引进些艺术“厚度”：譬如说，不要实景照片。她问斯万：有哪位大画家画过夏尔德尔大教堂、圣克鲁大喷泉和维苏威火山？她宁可送油画照片：柯罗《夏尔德尔大教堂》，于贝尔-罗贝①《圣克鲁大喷泉》和透纳②《维苏威火山》；虽说仍是照片，艺术档次毕竟高级。但是，倘若摄影师不拍古建筑，不拍自然风景，这些都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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