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虽具备外祖母
高尚品性却不具备她那份聪明才智老小姐——也毫不含糊地宣称，姐夫居然有兴致涉及这类无聊话题，她们万万不能苟同。她们都是洁身自好人，而且正因为如此，所以决不能对飞短流长闲话感兴趣；即使具有历史意义传闻，她们也从不过问；
般地说，凡是同审美与操行无直接关系话题，她们从不答腔。对于直接或间接涉及到世俗生活切谈论，她们打心眼儿里不感兴趣。只要饭桌上出现轻薄谈吐，或者仅仅是实惠话题，而两位老小姐又无法把话题引回到她们所热衷内容上来，她们就干脆暂停听觉器官接受功能，让它处于开始衰竭境地。那时，如果
外祖父必须引起两位小姨注意，就得求助精神病医生对付精神分散患者所采用物理刺激法：用刀刃连击玻璃杯同时，大喝声并狠狠瞪上眼。精神病大夫往往在日常交往中也使用这类粗,bao方法来对付身心完全健康人，也许是由于职业养成习惯，也许他们把人们都看作有点疯病。
老太太们也有兴高采烈时候，譬如说，斯万来们家吃晚饭前天，亲自给她们送来箱阿斯蒂出产葡萄酒。姨祖母拿着份登有“柯罗画展”消息《费加罗报》，在件展品名字旁边，注上
“夏尔-斯万先生所藏”这几个字样。姨祖母说：“你们看到没有？斯万居然露脸，名字登在《费加罗报》上！”
“早就跟你说过，他是很有鉴赏力，”外祖母说。
“你当然，”姨祖母接过话来说，“你看法总跟们不样。”她知道外祖母看法从来跟她不致，至于们会不会赞成她，她并没有十分把握，所以她有意硬拉上们起来反对外祖母。她竭力想用自己见解把们统统纳入反对外祖母阵营。但是们偏偏谁都不接话，外祖母两位妹妹表示要跟斯万提到《费加罗报》上刊登那句小注，姨祖母劝她们千万免开尊口。每当她发现别人身上有个她所缺少长处，哪怕微不足道，她也要坚决否定，认为不是长处，而是个缺点；她不仅不会羡慕人家，反而觉得人家可怜。
“认为你们这样做并不会使他高兴；很清楚，要是看到自己名字这样显眼地登在报上，会觉得很扫兴，倘若有人跟提到这种事，决不会沾沾自喜。”
不过她倒没有硬要说服两位姨祖母，因为她们俩最怕俗气，所以她们在影射到谁时候，总能把话说得婉转曲折，达到不露痕迹地步，甚至连当事人都察觉不到。至于母亲，她力求父亲答应不跟斯万提到他妻子，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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