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样直截
当
询问还是让颇感意外。“这是很难用几句话就解释清楚，先生，”说。“不过想，这个问题归结为
点，无非就是不要当众宽衣解带。”
“对不起。什
意思？”
“尊严啊，先生。”
“啊。”大夫点点头，不过看起来有点茫然。然后他说：“喏，这段路你应该觉得有些熟悉吧。白天看来也可能大为不同。啊，这就是那辆车啦？天哪，实在是太漂亮！”
卡莱尔大夫把车停在福特车正后方，从车上下来后再次说道：“天哪，多漂亮车。”话音未落，他已经从车上拿出个漏斗和桶汽油，非常友善地帮将汽油注入福特车油箱。原本还担心车子出更严重毛病，等试着点火发动，听到引擎马上发出健康
拥有明确态度，正如哈里敦促他们去做那样。可是其实，他们跟任何地方老百姓没什两样。他们只想平平静静地过他们日子。哈里总有大堆主意，想要改变这个那个，可是说实话，村里头没有个人希望发生什剧烈变动，即便是这些变动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好处。这里老百姓只想不受打扰地去过他们平静小日子。他们不想受到这样或是那样问题烦扰。”
大夫语气中带出来那种厌恶腔调让有些吃惊。不过他马上就恢复常态，短促地笑，道：
“从你那侧望去，村子相当漂亮。”
确，在那路段，下方不远处村庄已经清晰可见。当然，晨光赋予村庄种非常不同面貌，但除此之外，那景色就跟昨天在傍晚熹微暮色中第次看到它时相差无几，从这点上也可以猜想得出，们距离丢下福特车地方已经非常近。
“史密斯先生观点似乎是，”说，“个人尊严端赖于是否具有明确主见之类。”
“啊，不错，尊严。都忘。不错，这说来哈里是想给它下个哲学上定义。天哪。想肯定全都是派胡言。”
“他那些结论也不定都能得到大家认可，先生。”
卡莱尔大夫点点头，不过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你知道吗，史蒂文斯先生，”终于，他说道，“刚来到这个乡下地方时候，还是个坚定社会主义者。信奉要全心全意地为全体人民服务这类信条。那时候是四九年。社会主义能让老百姓活得有尊严。这就是初来乍到时信念。对不起，你肯定不想听这样蠢话。”他快活地转向。“那你呢，老伙计？”
“对不起，您指是什，先生？”
“你认为尊严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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