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是多么不可能,因为这里距离城市和别的房子是那么远。
在我住进那栋房子的最初时日里,我愚蠢地把梅拉尼娅管家当成了某个类似经理的角色,因而产生了一些误会。比方说,我一度以为她有责任向我介绍我的新生活的各个方面,因此,可以理解的是,梅拉尼娅管家发觉我频繁出现在她身旁的行为既奇怪又讨厌。当她最终愤怒地转身对我吼出”AF,别再跟着我了,走开!”时,我吃了一惊,但很快认识到了她在这栋房子里的角色与经理迥异,犯错的人是我。
但即便是考虑到这些因我而起的误会,我也很难不相信梅拉尼娅管家从一开始就对我的存在心存芥蒂。尽管我待她一以贯之地礼貌,尤其是在最初几天,还一直试图通过做一些小事来取悦她,她却从不回应我的微笑,也从不对我说话,除了发号施令或是斥责我。如今,在我将这些记忆全部整理汇总起来后,我能明显看出她的敌意与她更大的担忧有关——她担忧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乔西身边。可是在当时,我很难为她的冷漠找到解释。她似乎老是想要缩短我和乔西相处的时间一当然是与我的职责相悖的——而且,一开始,她甚至试图阻止我进入厨房,在母亲喝她那杯匆忙的咖啡、乔西坐下来享用早餐时现身。多亏了乔西的强烈坚持——母亲最终做出了有利于我的裁一我才获准在每天早晨的这个重要时刻进入厨房。即便如此,梅拉尼娅管家还是坚持要我在乔西和母亲坐在中岛边的时候一直站在冰箱那里,直到乔西又抗议了几回之后,我才终于获准和她们一同落座。
母亲的那杯匆忙的咖啡,如我所说,是每天早晨的一个重要时刻,而我的任务之一就是适时叫醒乔西,免得迟到了。然而,尽管我一催再催,乔西却常常直到最后一刻才肯起来,然后从她的套房卫生间里面对我扯开嗓子大叫:“快点,克拉拉!我们要迟到啦!”尽管我已经站在了门外的楼梯口上,焦急地等待着。
下楼后我们会看到母亲正坐在中岛旁,边喝咖啡边盯着她的矩形板,梅拉尼娅管家则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为她续杯。乔西和母亲往往没有太多时间交谈,但我很快发现这丝毫不影响这一刻的重要性,因为乔西能够在母亲喝这杯匆忙的咖啡的时候,陪她坐上一会儿。有一回,乔西被病痛折腾了大半夜,我因而在叫醒她之后又让她睡过去了,以为多休息一会儿对她有好处。等到她醒来时,她对我大吼了一通气话;尽管她很虚弱,却还是紧赶慢赶,想要及时赶下楼。可是,等到她从套房里出来时,我们却听到了母亲的汽车从楼下的碎石地上开过的声音;我们匆匆赶到前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