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前面所说那种特殊“感情倒错”成分。至于说到被告进入大厅时该向左看还是向右看,“依鄙人之见”,被告进入大厅时,正应该直视前方,就像他实际上做那样,因为他对面坐着首席法官和法官,他全部命运取决于他们,“因此,他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恰恰足以证明这时候他脑子完全正常”。年轻医生带着几分激烈情绪结束自称为“鄙见”证词。
“太棒!医生!”米佳从自己座位上叫起来。“正是这样!”
米佳插话自然被法庭制止,但年轻医生意见无论对法官还是听众都产生决定性影响,因为正如后来表明那样,大家都同意他见解。不过,赫尔岑斯图勃后来以证人身份作证时,却完全出乎意外地突然提供对米佳有利证词。作为本城老居民,他很久前就认识卡拉马佐夫家,在提供几项对“公诉”很有意义证词后,突然似乎想起什,补充说道:
“不过这位可怜青年人本来可以得到比现在要好得多命运,因为无论在童年时代还是以后,他心地向非常善良,因为知道这点。但俄罗斯谚语说:‘如果个人有头脑,那很好,如果再有个聪明人来做客,那就更好,因为那时就有两个头脑,而不是个……’”
“人聪明好,两个聪明更加妙。”首席法官不耐烦地提示他,他早知道老人有个习惯——说话慢慢吞吞,拖腔拉调,点不在乎人家对他印象,也不在乎人家等得多着急,相反他很看重那种生硬、平淡无奇,而又洋洋自得德国式俏皮话。这小老头可是非常喜欢说俏皮话。
“啊,是,也是这说,”他固执地接过话,“人聪明好,两人聪明好上加好。但另个聪明人没有去找他,他却把自己聪明放走……这话是怎说,他将它放到哪儿去?那个词儿——他把自己聪明放走,可是放到哪儿去那个词忘记,”说着他用手在自己眼前比划下,“噢,对,是什帕齐连。”
“游荡?”
“对,对,游荡,也是这说。他聪明溜出去游荡,跑到遥远地方,连自己也迷路。不过话得说回来,他是个高尚而很重感情青年,啊,还记得他很小时候被丢在他父亲后院里那模样,光着脚在地上乱跑,小裤子只吊在个扣子上……”
这个正直小老头口气里突然可以听出种多愁善感、诚挚感人声调。费丘科维奇猛地哆嗦下,似乎有某种预感,赶紧集中思想听他讲下去。
“啊,是,自己当时还是个年轻人……嘛,唉,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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