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离开,雪越下越大。
我掉头返回,走了几步,又转到另一边,没有往家走,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抽了不到一半,烟头便被雪浸湿,我扔掉烟,从地上捡了半块砖头,三角儿的,带尖,拎了几下,还挺趁手,便揣在兜里,又转回去,东哥已经消失不见,我连忙追几步,在一个丁字路口看见了他,我紧随其后,他正缩着脖子打电话,在前面又转入一个老式小区,在进铁门时,被绊一下,滑倒在地,单腿跪着,然后便对着电话大骂一声,缓缓起身,低头拍掉裤子上的雪。就在这时,我几步奔过去,攥紧砖头,露出带尖的那面,不等他回身,跳起来直接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力度很大,他立即扑倒在地,捂着脑袋回头看我,说了句,哎我操,充满疑问的语气,像是不敢相信,然后对着电话说,你等会儿,先挂一下。我心想,还挺顽强,我使那么大劲,还没撂倒。于是没等他起来,我便又扑过去压倒,他比高我将近一头,但身体素质比我差太多,废物一个,我拎着砖头,照着眼眶猛砸,左右左右,轮着一顿搂,打得我掌心发麻,开始他双手还扑腾着,后来老实了,两臂垂下来,不断干呕,我站起身,看见他捂着脑袋,吐出一地秽物,混合着眼泪、血、酒精与食物,气味难闻,吐完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哼唧不止,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将他拽到小区电箱后面的夹缝里,在电箱后面,我又砸几下,然后将砖头扔向远处,起身离开。走出几步,我转过去看,他仍一动不动,鼻孔冒着白气,忽深忽浅,偶尔身体还抽动几下,眼眶已被我打得烂,看不清是睁是闭。
回到隋菲家时,她看着我,没敢说话,我脱掉衣服,先从后面跟她干了一次,有点粗,bao,隋菲叫得很凶,后来还带着哭腔。完事之后,我到厕所里把衣服裤子都洗干净,东哥有一口吐在我的裤脚上,我搓了半天。我洗衣服时,隋菲站在厕所门口,仿佛想问我点什么,又不敢问。我说,你睡吧,估计没啥大事,有事的话,跟你也没关系,放心。隋菲说,明天我想把孩子接过来。我说,我陪你去。我把衣裤晾在暖气上,然后便上了床,半天没睡着,隋菲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自言自语道,钱给他了吗。我没回答。她继续问,刘丽是谁呢。我也没回答。她说,你又是谁呢。我还是没有回答。
我躺在床上,一宿没睡,闭上眼睛,也不得安稳,眼前全是雪花点,像收不到信号的电视机,茫然闪烁。隋菲在我身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头发低垂,发丝弧度迷人,她的呼吸很轻,眼皮颤动,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做梦。凌晨时分,雪映得天空发亮,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