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题目是‘古希腊历史主义与中世纪拉丁传统’。”他在第排找个座位,挨着凯瑟琳·德里斯科尔坐下。
查尔斯·沃尔克胡乱拨弄几下眼前放在桌上几页纸,弄出某种超然感,让这种表情浮现在脸上。他用右手食指敲敲稿纸,然后朝远离斯通纳和凯瑟琳·德里斯科尔坐位置教室角望着,好像在等什事情发生,接着,不时扫几眼放在桌上那叠纸,开始讲。
“当们面对文学中谜题,面对它难以描述魅力时,们有责任去揭示这种力量和谜题根源。但是,说到底,有什用呢?文学作品在们面前抛出张深沉面纱,们无法测度。在它面前,们只有崇拜,在它摇晃中无可奈何。谁会有那种愚勇揭起那块面纱,去揭开那原本无法揭开东西,去抵达不可抵达境界?在那个永恒神秘面前,们中最强有力人都不过是最微不足道低能儿,都不过是叮作响钹子和声音浑厚铜管。”
他声音忽高又忽低,右手向外伸出,手指灵活地向上弯曲着,身体随着话语节奏摆动着,眼睛微微上翻,好像在做场招魂法会。他说话和做动作里有种怪异熟悉感。斯通纳忽然想起那是什。这是霍利斯·劳曼克思——或者,是对他种泛泛拙劣模仿,而且毫无疑问出自拙劣模仿,它不是某种轻蔑或者不喜欢姿态,而是尊重和喜爱姿态。
沃尔克把声音降到种交谈程度,对着教室后墙发表着演讲,声调中带着理性镇定与平和。“最近,们听过篇报告,就学术思想而言,肯定称得上极为出色。下面评论并非针对个人。想举个观点。们在这篇报告中听到种解释,声称是对这种神秘性以及莎士比亚艺术中激昂抒情性种解释。好吧,要对你们说。”——他伸出根食指朝观众戳过去,好像要钉住大家——“要对你们说,事实并非如此。”他往椅子后面靠,查看着桌上稿纸。“有人要们相信,某个多纳图斯——四世纪时个名不见经传罗马语法学家——有人要们相信,这样个人,个学究,有足够力量裁决艺术史上某位最伟大天才之作品。对此,难道们就不能质疑这种理论吗?们就定不能质疑吗?”
愤怒,简单,愚钝,这些念头从斯通纳心中涌起,完全占据他在初听这篇报告时复杂感觉。他马上就要冲动起来,想打断这场正在上演闹剧。斯通纳知道,如果他不立刻阻止沃尔克,就无异于纵容他随心所欲地继续讲下去。斯通纳头微微转过来些,这样就能看清凯瑟琳·德里斯科尔脸。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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