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最后天,在本学期结束前两周截止,沃尔克又恳求允许他宽限周:他生病,眼睛不舒服,本最关键著作还没有通过馆际借阅拿到手。所以,德里斯科尔小姐就在沃尔克空出那天做报告。
她报告题目是“多纳图斯与文艺复兴悲剧”。她中心论点是莎士比亚对多纳图斯传统借鉴,这种传统在中世纪时代语法和各种手册中持续存在很久。她开讲后没多久,斯通纳就知道这个报告会很不错,他兴奋地听着,这种激动已经很久没体验过。她讲完报告后,全班开始讨论。其他学生走出教室后,斯通纳让她多留会儿。
“德里斯科尔小姐,只是想说——”他停顿下,顷刻间尴尬和不自然浪潮冒出来。她睁着黑色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斯通纳,在头发黑色边际衬托下,她脸蛋显得格外白皙,头发紧紧地往后梳过去,在脑袋后面扎成个小小圆髻。斯通纳接着说,“只是想说,你报告,就所知,可以说是对这个主题最好讨论,真很感激,你主动来做这个报告。”
她没有答话,表情毫无变化,但斯通纳刹那间以为她生气,她眼睛背后闪烁着某种激情。接着她脸色立刻潮红,低下头,然后匆匆离去,斯通纳不知道这是生气还是认可。斯通纳慢慢走出教室,心绪难平,感觉困惑不解,害怕自己如此笨拙可能会冒犯她。
斯通纳曾尽可能温和地提醒过沃尔克,下个星期三必须得提交报告,如果还想要这门课分数话。如他隐约所料,沃尔克对这样提醒态度冷淡,而且故作恭敬,实则生气,反复说各种推迟原因和困难,同时向斯通纳保证,没有必要担心,他报告快写好。
星期三最后堂课,斯通纳因为被个不顾切缠着本科生耽误,迟到几分钟,这个本科生在他办公室里待着不走,希望保证他大二概论课能得个C,这样就不会被蹬出他参加联谊会。斯通纳匆匆下楼,走进研讨班地下教室,微微有些气喘。他发现查尔斯·沃尔克坐在自己讲桌前,傲慢又沮丧地看着这群学生。显然,他完全沉浸在某种隐秘异想天开中。他转过来面向斯通纳,不逊地盯着,好像个教授在制服个粗,bao好闹新生。接着沃尔克表情撑不住。他说:“们正要在你缺席情况下开始呢。”——他在最后刻把话打住,让丝微笑溜过嘴唇,接着抖抖脑袋,又说句,让斯通纳知道不过是开玩笑——“先生。”
斯通纳盯他片刻,然后转向全班。“很抱歉迟到,你们都知道,沃尔克先生今天要宣读他研讨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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