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弗洛拉冷冰冰地答道,“还真没
“水底有东西闪闪,不知是什——好像是枚金胸针。现在把水搅浑,看不见。”
“没准是顶皇冠,”弗洛拉打趣道,“就和梅丽珊德在水中发现那顶样。”[2]
[2]指德彪西著名歌剧《佩里亚斯与梅丽珊德》(PelleasetMelisande)。
“梅丽珊德,”布兰特想想,“是歌剧中角色?”
“对啊,你似乎对歌剧挺熟悉。”
“谎话连篇?”布兰特尖锐地打断她。
弗洛拉时有些震惊。
“你应该明白意思,”她闪烁其词,“阔绰亲戚们把淘汰下来脏东西施舍给你,去年外套啦,裙子啦,帽子什,你还得装出副感激涕零模样。”
“女士服饰不太懂,但你直穿得挺漂亮。”
“可那也要付出代价,”弗洛拉低声说,“不提这些不愉快事。自由,可以想干什就干什,可以不必——”
很快就冒冒失失地开口:
“嗨,说,你也没必要担心。是说没必要为那个小伙子担心。警督是个饭桶,人人都知道——居然认为拉尔夫是凶手,荒谬。凶手肯定是外人。小偷。这是唯可能答案。”
弗洛拉又转过脸望着他。
“你果真这想?”
“难道你不这认为吗?”布兰特立刻反问。
“偶尔会有人带去看戏,”布兰特垂头丧气地说,“多可笑娱乐方式——那声音简直比土著人鼓声还要吵闹。”
弗洛拉忍不住大笑起来。
“记得梅丽珊德嫁给个老家伙,”布兰特继续说道,“年纪足够当她父亲。”
他朝金鱼池里扔片小石头,然后转身面对弗洛拉,神情也为之变。
“艾克罗伊德小姐,有什可以效劳吗?是指佩顿事。你定非常着急。”
她突然住口。
“不必怎样?”布兰特连忙问道。
“忘。没什要紧。”
布兰特把手杖伸进金鱼池,好像在戳什东西。
“你在干什,布兰特少校?”
“——哦,当然,也这想。”
又阵沉默,然后弗洛拉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想告诉你今早这开心原因。不管你觉得多无情,都非说出来不可。因为们家律师——哈蒙德先生——通知遗嘱内容。罗杰伯父留给两万英镑。想想看——那可是两万英镑呀。”
布兰特有些吃惊。
“这难道那重要吗?”
“对重不重要?哎,这能给切。自由——人生——不必再处心积虑,不必再斤斤计较,不必再谎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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