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旅长亲切地说:“你们谁有问题要问吗?”
菲茨瞪了他一眼,但已经来不及了。比利说:“我没有看见任何这方面的报道。”
菲茨回答说:“跟许多军事任务一样,这还是秘密,你们也不准在家信中提及自己在什么地方。”
“我们
伤亡有所削弱,但他们一个个经验丰富,敢打敢冲。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把他们从法国撤出来,送到地球的另一边来呢?
他很快就明白了真相。晚餐后,旅长——一个面目英俊可亲、显然快要退役的男人告诉他们,菲茨赫伯特伯爵上校将要来讲话。
格温·埃文斯上尉——那位前百货店的老板——搬来一只装猪油罐头的木箱,菲茨站到箱子上面,那条伤腿让他活动起来有些吃力。比利看着他,并不感到任何同情。他的同情心留给斯托米·皮尤和其他众多残废了的前矿工,他们在伯爵的煤矿挖煤的时候就受尽伤害。菲茨自大又傲慢,是普通男人和女人的无情剥削者。只可惜德国人没有打中他的心脏,只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我们肩负着四重使命,”菲茨开始讲话,面对六百人提高了嗓门,“首先,我们来在这儿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财产。你们下船走下码头,经过铁路专用线时应该注意到有士兵看守着成堆的供应品,这片十英亩的场地上存放着六十万吨弹药和其他军事装备,英国和美国将这些物资运到这儿的时候,俄国还是我们的盟友。现在,布尔什维克与德国讲和,我们不愿让我国人民花钱买来的子弹落到他们的手中。”
“这简直是毫无道理,”比利大声说道,让汤米和身边的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有必要让我们到这儿来吗?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些货用船运回去呢?”
菲茨恼火地朝声音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其次,这个国家有许多捷克民族主义者,有些是战俘,还有战争之前就在这儿工作的人,他们自己组成了捷克军团,打算坐船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加入我们在法国的军队。他们不断受到布尔什维克的骚扰,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逃离这里。当地的哥萨克社团领袖会协助我们完成此事。”
“哥萨克社团领袖?”比利说,“他想骗谁啊?他们是一帮该死的土匪。”
菲茨再次听到了表示异议的低语声。这一次,埃文斯上尉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下到食堂大厅里,站在比利他们旁边。
“西伯利亚有八十万奥地利和德国战俘,他们是签订和平条约后被释放的。我们必须阻止他们重返欧洲战场。最后,我们怀疑德国人盯上了俄国南部巴库的油田。我们不能让他们接近这块储藏区。”
比利说:“我感觉巴库离这里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