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瞧着他。他鲁莽地伸出双臂,把她拦腰抱出来扔在地上。接着他又紧紧拽住将她拖到离马车好几步地方。她感到鞋子里尘土和碎石把她脚硌痛。寂静而炎热黑夜像梦似包围着她。
“不想要求你解或宽耍也毫不在乎你会不会这样,因为是永远不会解或宽恕自己做这种傻事。深恨自己身上还残留着这多不切实际空想。可是们美好南方正需要每个男人去为它献身呢。难道们勇敢布朗州长不就是这样说吗?反正要上前线去。没关系。"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那放肆,那响亮,连黑暗树林里都发出回响。
“'要不是更爱荣誉,亲爱,不会这样爱你,'这话很恰当,不是吗?它无疑比现在自己能想出任何话
听来是带讽刺。他是在讥笑她,甚至她觉得也是在讥笑他自己。他究竟在说些什呀?什爱国心,马革裹尸,激昂慷慨说?他所说不见得真正是那个意思吧。在这条黑咕隆咚路上,她身边带着个濒死女人、个新生婴儿、个愚蠢黑人小妻子和个吓坏孩子,这时候,他居然如此轻松地提出要离开她,让她独自带他们从这广阔战尝散兵游勇、北方佬和炮火以及天知道还有什样风险中穿过去,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事!
曾经有次,她六岁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脸朝下直挺挺地跌在地上。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她恢复呼吸以前那片刻之间难受感觉。现在她瞧着瑞德,内心感受也完全像当时那样:呼吸停止,不省人事,恶心。
“你是在说着玩,瑞德!”
她拽住他胳臂,眼泪簌簌地往他手腕上滴下来。他把她手举到唇边轻轻地亲亲。
“难道你不是这样吗,自私透,亲爱?只顾你自己宝贵安全,便不管联盟生死存亡。试想,由于在最后时刻出现,咱们部队会受到多大鼓舞啊!"他说着,声音中带有种不怀好意亲切感。
“啊,瑞德,"她哭着说,"你怎能这样对待呢?你干吗要丢开呀?”
“怎,"他快活地笑道。"也许就因为们所有南方人身上那种叛心理在作祟吧。也许——也许因为觉得惭愧。
谁知道呢?”
“惭愧?你迟早会惭愧死。把们丢在这里,无依无靠——”“你并不是无依无靠呀。亲爱思嘉!每个像你这样自私自利而坚决人是决不会无依无靠。北方佬要是能抓到你,那才是上帝保佑他们呢。"她惊惶失地望着他,只见他突然跳下马来,走到她这边马车旁边来。
“你下来吧,"他吩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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