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知是何等滋味,既感佩阿婂志气,又疼惜她孤寡,最要紧是,发觉自己那说不得心念连道缝都没有。这之前,再伤再痛事,他都能呵呵笑着对付过去,听说阿婂守节后,他再笑不出来。个人闷头回去,不吃不喝,躺两天,饿得肚皮里咕隆隆响。听到这响声,他不由得又呵呵笑起来:阿婂是仙姑般人儿,你莫非还想沾挂沾挂?她便是将那院门大大开着,有你半分站脚地儿?
想明白后,他不再白烦白忧,仍旧呵呵笑着去帮王家人,只盼着能多听些阿婂事,若能偶尔瞧见阿婂眼,那更是老天大颁赏。只可惜,王家人难得提及阿婂,阿婂院门也始终紧闭。亲族中姐妹妯娌去敲门,她才应门,开门也躲在门扇后。两三个月,刘呵呵只斜瞅过那小院次,里头干干净净,却透出股空寂寂寒气。
王家都是贵人,不肯沾农活儿,快开春时,各家地都开始招佃。刘呵呵那时已和众人熟络,那些人头个想到他。刘呵呵却存个念,有意左推右推,直到阿婂弟弟寻见他,说他和他姐姐地都佃给刘呵呵,总共近二百亩。这多地,刘呵呵个人哪里应付得?他却口答应,忙去寻几个相识无地穷汉,将多地转佃出去,自己并不多要毫。
务农这多年,从来只有苦累,耕种阿婂那些地时,他却觉着异常欢喜轻快,那些地似乎也通他心意,长得格外好。到夏秋收成时,原本佃约是五五分成,他却只留三四成,多都拿竹筐盛得满满,挑往阿婂家。来交割,是阿婂弟弟,阿婂弟弟其实不懂农事,胡乱跟他算账,便让他将粮筐搁在那院门前。刘呵呵原本满怀渴盼,被迎头泼桶冰水,却不好说什,也只能呵呵干笑着回去。
好在来之前,他见田边丛驴儿草开出黄耀耀小花,心里动,便摘两朵,分别插在粮筐边。那两筐粮食搬进院里,阿婂想必会瞧见那两朵花。
此后,不论送豆送麦、送菜送麻,刘呵呵总要摘朵花插在筐边袋口。怕被阿婂弟弟看破,他特地连枝带叶,倒斜着插,像是无意间钩挂。
原先他是饱顿算顿,那时也开始留意积攒,年剩余尽力添置两亩地。就这般过几年,他自己也有近三十亩地,远近村庄零星开始有来说亲。他旷许多年,早已受不住,便开始留意。正在几个无地客户家女儿间犹豫,王盆忽然来寻他。
王盆有个妹妹叫王琪,如今已经年近三十,他家又想选个好门户,又舍不得奁田嫁妆,因此直将她耽搁到这个年纪,王琪天天在家里哭闹。
王盆最嫌贫爱富,常日间常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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