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轻步回到前面,重新坐下,却都默默无语。
半晌,云夫人才轻声道:“眼下暂时也没有别办法,大家就先回去。若谁有新主意,就来跟说声。还有,五天小聚就先停,大聚也改成半个月聚,大家看如何?”
众人都点点头,再没有话可说,便起起身告辞,各自黯然回家。
丁豆娘仍和杜氏、明慧娘路,回去途中,仍没有言语。到御街,杜氏要往北,临分手时,她轻声说:“丈夫也不许再寻,说若再这执意,就休。成亲几年,他从没这凶过。”说着,眼中便泛出泪来。
丁豆娘忙拉住她手劝慰:“那就先歇两天,这向大家都累。往后还长久,都把身体保住,才有力气继续寻。想到好主意,咱们再起商议。”
杜氏点点头,抹泪告别。丁豆娘和明慧娘起出城,到汴河边,明慧娘停住脚:“丁嫂,得去那边寻丈夫船。这阵子,你不住劝解别人,你自己也要保重。”
丁豆娘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明慧娘嘴角微动,却再说不出什,只露丝涩笑,便转身走。丁豆娘望着她走下岸边,沿着水湾轻步走远,忽然觉着自己从没这孤单过,身子又空又乏,像是挂在半空里枯叶卷儿般。
她慢慢回到鱼儿巷,走到自家门前,院门关着,却没上锁,伸手推,门没闩。这向,她从没在天黑前回过家,走进院子看,空荡荡、冷清清,已经许久没有清扫,到处都灰扑扑,满眼荒气。她心底酸,却已经没泪水,只能轻轻关上院门,慢慢走到堂屋廊檐下,扶着门框坐倒在门边小凳上,呆望着院子,不知道这活着还有什可盼。
待许久,旁边柴房里传来响动,接着听到人声,像是叹气,又像是呜咽,干裂苦竹管里透过风声般,是丈夫声音。她慢慢起身,走过去,柴房门半掩着,里面散出阵酒臭。她朝里望去,丈夫缩坐在墙角,倚靠在只旧木箱边,垂着头,脚边倒着只白瓷酒瓶。丈夫手不住拍打着木箱,箱盖板子豁开道缝,上面露出角黑纱。那箱子里放着丈夫父母遗物。她丈夫事事谨细,家里任何旧物都舍不得丢弃,哪怕烂鞋破袜,也都样样打叠收拣好。这箱遗物直搁在那墙角,从没打开过。丈夫恐怕是想儿想到极处,又不跟人诉说,只能向死去爹娘哀告。
见丈夫这副模样,丁豆娘不知道是怜,还是厌,呆呆盯半晌,不知道能做什,只轻叹口气,又回身走到门边坐下。呆坐半晌,柴房门吱呀声,她丈夫走出来,头发散乱,衣衫脏污,双眼死沉沉,像是瘦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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