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那天,剩余众妇人在云夫人家大聚时,庄夫人忽然昏厥过去。丁豆娘忙急步抢过去扶住庄夫人,云夫人惊慌起身:“快把她扶到里间床上。”丁豆娘和其他几个妇人起把庄夫人扶到后边间卧房,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忙乱半晌,庄夫人才醒转过来。但气息微弱、神志昏昏,自然是这个多月太焦忧疲惫,身子再撑不住。云夫人忙叫个男仆去唤大夫,又拉开锦被,给庄夫人盖好,让个使女在床边看着
“你个臭婆娘!懒得跟你歪缠,快说!那人藏在哪里?若不然,把你那张丑面皮锤成烂柿子。”
“呵呵,看来咱们两个都是铁佛寺钟,不敲不开口。你想破戒,来开荤。”女子说着从布卷里抽出样东西,寒光雪亮,竟是把剑。
“你既不领情,就休怪没情面。”男子也从包袱里抽出把冷森森手刀。
窦猴儿躲在暗影里,早已惊呆,动不敢动。虽然隔得还远,连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两人听见。那女子挥动长剑,在月光下挽个银花,随即刺向男子,男子挥刀格,“当”声,两人随即换招,剑闪刀划,对打起来。窦猴儿不懂武艺,只在勾栏瓦肆里看过艺人弄枪棒、耍刀剑,只见两人身影连连跳跃往还,眼前寒光乱闪,耳中不时传来刀剑相击叮叮之音。他心头不住惊跳,这两人功夫远比那些勾栏艺人强狠。
两人斗阵,只听见那男子闷哼声,猛地倒在地上。女子用长剑逼住他脖颈,厉声问:“说,你家匪头在哪里?”
上穿白布衫被月亮照得雪白。窦猴儿和那男子都慌忙停住脚。
“出来吧,个男人家,这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算什?”那女子陡然出声,声音清亮爽利,透着股英气。
那男子迟疑片刻,从树影下走出来,走到女子面前几步远地方站住脚:“也好,咱们月亮底下不说暗话。说,你把人藏到哪里去?”
“什人?”
“你莫捣泥拌灰装糊涂,从不对女子动粗,莫逼破戒。”
“你既然知道们是谁,要杀便杀,何必多话?”
“也好,你不说,你家匪头也自会来找。就送你上路,去陪你那姓牟兄弟。”
女子说着挥剑砍,月光下团黑物滚离那男子身躯,女子竟砍下他头!
窦猴儿惊得险些叫出声,裤管里阵湿热,竟溺下尿来。
丁豆娘重又到虹桥口卖她豆团。
“呵呵,你是倪光,对不对?”
“哼。”
“也正要问你寻个人。咱们也不须分男论女,你先告诉要寻人。只要你说,也决不食言。”
“你要寻什人?”
“你家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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