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她收拾东西,辞工,说要回娘家去住。那是个瘟娘,到处惹灾,走倒好。”
颜圆只得道谢告辞,心想,难道真是珠娘做?畏罪逃走?没道理啊。就算她真有足够气力勒杀三个男人,杀雷炮还说得过去,是为独占家财。但曹厨子已经与她离异,王哈儿与她并无瓜葛,这两人谁都沾不到那些钱。
他路纳闷着回到梢二娘茶铺那里,刚走到,就见个人从对街奔过来,大叫着:“胡十将!咱们这里也死人啦!”是军巡铺个铺兵。胡十将还站在河岸边人群里,和众人说着话,听见后,忙向军巡铺奔过去。颜圆也忙跟上去。
“是付九,在后头!”那个铺兵引着他们两个进军巡铺,穿过厨房,奔进后边间窄屋门前。
屋里亮着油灯光,张土炕占大半,上头铺盖十分脏乱。油灯放在炕头墙边旧木桌上,付九弓着身子倒在炕下,动不动。胡十将和那个铺兵都站在门边不敢进去,颜圆便独自小心走进去,端过桌上油灯,朝付九照去。
,都是被勒死,而且应该都是细铁丝。
凶手难道是同个人?那会是谁?颜圆立即想到珠娘,不过,珠娘个妇人家,虽说看着有些胖,却并不壮实,手上恐怕也没多少气力能连续勒杀三个男人。那还有谁?
颜圆扭头看到军巡铺胡十将也站在人群里,忙道:“胡十将,得有劳您。这两具尸首不能乱动,已经快半夜,只能等到明早去开封府报案。您能否安排铺兵轮值看守夜?”
胡十将显然不乐意,不过还是点点头。
“多谢胡十将,去四周查问查问。”颜圆拱手拜谢过,穿出人群,忙向虹桥那边走去。不管凶手是不是珠娘,都得赶紧先去探探。
付九脸部僵硬扭曲,大睁着两眼,眼珠凸出,嘴巴咧着,嘴角上粘着些白色糕渣,口中流出许多白沫,流到地上,显然是中毒身亡。颜圆又举着油灯四处照看,炕头上放着个黄杨木旧木匣,匣盖开着,里头只有几样不值钱铜簪木梳。此外,就是些脏被褥和旧衣裤,胡乱堆在炕角。
不过,颜圆心里已经明白许多,不止付九死,连前三人死也猜出大致眉目。
他正要回身放下油灯,眼瞥见付九怀前衣襟敞开,里面似乎有张纸。他心头颤,但装作没事,又
温家茶食店已经关门,颜圆顾不得许多,抬手用力拍打门板,惊得左近狗都叫起来。半晌,里面传来应声。门开,是店主温长孝,披着件衫子,擎着盏油灯。
“颜小哥,这深更半夜,做什?”
“实在抱歉,温老伯,雷珠娘可在?”
“她已走。”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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