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赵不弃在烂柯寺,站在铁箱香炉前,终于猜破阿慈变身消失戏法。
他无比开心,不由得自己大笑起来,正笑着,回头,却见住持乌鹭站在身后。
他吓跳,随即笑着问候:“黑白大师?”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不知赵施主在此是……”乌鹭望着他手指间捏着那颗铆钉。
赵不弃转动那颗生锈铆钉:“有件事要向大师请教。”
赵不尤听,觉着自己认识人中,某人耳垂上就有个小痣,却时想不起来。
他又问道:“他们来,是坐在楼下还是楼上?”
“那个公子先来,进门就要楼上朝东那间。”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当时说些什?”
“进去他们便住口,不说话,自然识趣,斟完茶就赶忙出来。”
姜哥,有件事要向你打问。”
“什事?”
“你知不知道郎繁?”
“东水八子里剑子?”
“是。寒食节前他曾到你店里来过,你记不记得?”
“哦?不知赵施主要问何事?”
“正月十五那桩变身奇事。”
乌鹭面色微变,没有出声。
赵不弃盯着他:“是不是朱阁?”
乌鹭面色越发难堪,仍不答言。
“上去看看——”
“那间房现在正巧没人,赵将军请随意看。”
赵不尤上楼,进到东边那间房,墨儿上次监看对面水饮摊正是这间。这间房视野极佳,推开东窗,虹桥及汴河尽在眼底。他又走过去推开北窗,这里正对着河对面乐致和茶坊。乐致和拿着根扫帚,正在店外扫地,面目依稀可辨。乐致和在对面,自然也可以望见当时站到窗边郎繁。郎繁当时关窗,难道是不愿让乐致和看到自己?既然不愿被乐致和见到,为何又要在这里碰面?
赵不尤又回到东窗边,望向外面,虹桥上人来人往,汴河中船只或泊或航。他盯着虹桥忽然想起,清明那天,那只梅船先是停在对岸虹桥根,那位置从这里正好望见。选在这十千脚店楼上东间,既可以望见梅船停靠位置,又比较清静,容易避人眼目。难道郎繁和那个公子在这里商议与梅船有关之事?
郎繁尸体发现于那只新客船,而梅船上二十二人全都死在新客船上,难道郎繁原本也在梅船上?
“怎不记得?听人说清明节那天,在对岸那只新客船上发现尸首是他,还跟人说起过这事呢,寒食节前,他确曾来过们店。”
“他是来和什人会面吗?”
“嗯,记得是个二十来岁年轻公子。”
“你不认得?”
“不认得。那公子长得端端正正,衣着也齐整。对,倒茶时留意到他耳垂边沿有颗小痣,是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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