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顺起先还不懂,想想才明白过来,立即赶往乾清宫。江怀越则上轿子,又去往本就属他统领御马监,为午后制造贵妃与万岁“偶遇”安排起来。
待等底下人将切布置到位,杨明顺正巧小跑着回来,进值房上前回复:“余公公已经把消息偷偷告诉万岁,万岁高兴得很,忙着叫人给狮子猫梳洗打扮,说是下午要带它过来。”
江怀越唇角微动,似笑又非笑,眼睫却垂落,有几分讥诮意味
娘为此气坏身子。那高惠妃近来确实颇受恩宠,因此骄横起来,时气恼出手,臣也只好忍辱受着便是,原本不想让娘娘知晓。”他顿顿,又叹息道,“娘娘实在气不过,也只能等万岁处置高焕等人之后,再……”
“等什?”荣贵妃冷笑,“万岁心慈手软,近来又被那群大臣们鼓动着想要子嗣,要不然话怎会让她恃宠而骄?只不过她也是个不争气,好几个月都没见动静,居然不知安分,还敢出手打你。这笔账记在心里,日后必定不放过她!”她眼风厉,又盯着江怀越道:“还有你这狗奴才,口口声声说尽忠于,可皇上前些天迷恋上南方来班教坊女,你日日作陪,竟不来禀告!”
她终于说出愠恼缘由,江怀越才算松口气。
贵妃性情火辣,高兴时亲昵有加,发火时说翻脸就翻脸,万岁却偏偏离不开她。只是皇上已年过三十还未有任何子女,朝中大臣们早就对贵妃看不顺眼,纷纷上奏称其霸宠后宫,规劝万岁要以后嗣为重。也难怪她最近冷颜少语,知晓皇上多听几次清乐便耿耿于怀,甚至对皇上盛情相邀也置之不理。
“娘娘原来是为这事烦恼。”他眼睫低垂,唇角是谦恭温和笑,“万岁召见那些教坊乐女,其实是想挑选几首典雅曲子,令她们好生演练,在太后寿诞时献曲助兴。娘娘也知晓,太后是扬州人士,离家已有几十年,若能听到乡音曲词,必定心情大好。”
“你意思是说错怪他?”贵妃脸色沉,“平素怎不见那孝顺?怀越,你是在替他遮掩!”
“臣怎有胆子欺骗娘娘……”他又是好话说尽,眼见贵妃神情有所缓和,便不失时机地提及番邦进贡来骏马。贵妃渐渐起兴致,抬手表示午后打算去马场观赏番。
江怀越见她心情好转,陪着说会儿话之后,借故先去御马监准备,这才躬身告退。
才出昭德宫,他随即招来杨明顺:“去乾清宫,跟余德广知会声,就说贵妃娘娘午后要去马场。”
杨明顺接令要走,江怀越又示意他停步:“还有,让万岁记得,前些天召见那班乐女是为给太后寿诞选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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