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尾生送她走出家门,夕阳如金,洒在道旁青草上,平静而
“拾遗当还,捡到姑娘东西,怎也要回还。”尾生拿袖子擦擦脸。
真是傻气弥漫啊,她看着这个老实到家书生,笑道:“你人还不错。”
“姑娘路见不平,仗义疏财,这才是真正善人。小生与你相比,实在汗颜。”他朝她拱手,“小生城南尾生,未请教姑娘芳名。”
“释。”她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好看光,盯着那个脸颊已经泛红尾生,“你觉得是善人”
“嗯。”他不敢与她对视,说话也牛头不对马嘴,“为人端方,心存仁厚,方是处世之道。”
风吹过,释缓缓回过头,黑衫摇曳,眸深如海,淡淡句:“你当你是谁。”
无法躲避威慑与压力,就从这简单句话里扑出来,令到屠夫呆立原地,握刀手失力气,造次念头烟消云散。
“你还好。”释转过身,看看身灰土,揉着-屁-股尾生。
尾生用力点头:“姑娘好身手。”
释没理他,快不离开。
“书上那些圣人们说”她越发觉得这小子有趣。
尾生摇头:“是这样想。人非牲畜,行为磊落方能无愧天地。”
听罢,她浅浅笑:“如今已是午后,饥饿难耐,你请吃饭如何”
许久之后,她同老桥说,这个起于戏耍之心请求,是她此生最最后悔行为。
尾生自然没有拒绝,他厚道地将她请到家里,父子俩拿出家中最好食物款待她。
她依然居无定所,四处游走。那年离开大风客栈之后,她颇感疲倦,在深山之中静居数日,调养心性。曾经快完全占据她病态多疑,减弱些许,下山之后,被她重罚人自然不少,但比起往日,算是少许多,连指环颜色也恢复到之前半翠半金,又是翠色甚至会变得比金色更少,但,仍不稳定。
回到这里,只为查看汪长善之妻有无继续作恶,得知那婆子已在去年病死,府中孤儿已由官府安置到别处,原本还想去看看老桥,可她最终还是没去,如果老桥问她还有没有继续“处决”他人,她定会说实话,那样,老桥可能会不舒服吧。不如不见。
可她未曾料到是,就是这临时改变主意,让她转方向,在街市遇到这个书生。
不过,这小子真是很傻啊,打雷闪电大雨,整整夜,他居然都坐在城门外,手里,捏着她无意中遗落钱袋。若不是她又改变主意,决定还是要去见见老桥,她不会折返回来。如果这样,他是不是要在这里坐辈子
“若不回来,你当如何”这天午后,她从身狼狈尾生手里,接过自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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