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项兵部？”娄天化愣
愣，惊道：“你是说项忠老大人？”
“正是！”
娄天化欣喜地说：“今年三月时，项尚书败于汪直之手，已经被罢官！公子你真指望不上
！”
方应物微微失神，这种细节，他还真记不清，不过看着娄天化
想至此处便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文士自
介绍道：“在下娄天化，在京师幸有几分手眼，以替人排忧解难为生也！看起来公子也是有心事，不妨说与在下，在下或许可以帮衬办事。”
果然是掮客，方应物道：“在下确实是要办事。”
娄天化拍着胸脯道：“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包在身上。”
“大事和小事还有不同
？”
还是有点自豪感。这就是正义人心啊，那股隐隐怨气也小许多。
方应物随着小厮穿过前厅，步入后面院落。又看到甬道旁边
棵茂盛大树底下，靠着位三十余岁、作文士打扮人。
有新客人进来，那文士立刻凑上前，迅速打量几眼方应物，挤出几分笑意道：“这位朋友请。”
方应物看看他，虽然生还算齐整，但却有挥之不去油滑之色。不过他这主动凑上来神态，倒让方应物想起“要片”“住宿”等等等等……
对这种人习惯性不去理睬，方应物只管随着小厮往里面走去，直到进入自己房间。
“自然不同，大事要通大关节，说不得要惊动朝堂大员。小事只需惊动衙门管事*员和属吏便可。”
方应物轻笑道：“这是桩大事，自有办法，不用劳驾阁下！”
却说这娄天化最近运气奇差，半个月也没做成桩买卖，京城物价腾贵，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好不容易眼见方应物这个潜在客户，又是好糊弄年轻人，便极力争取道：
“公子毕竟不熟悉京师法子，即便有门道，也不妨请在下参详二，总不会叫你吃亏去。”
方应物轻笑道：“在下受故人所托，前去项兵部府上送信讨人情，用得着你帮衬什？”
屋子自有方应石去收拾。方应物则站在门口想接下来事情。是抓紧时间拿着书信拜访大佬，还是先打听消息再谋定后动？
不经意间，又看到先前那油滑文士来到身边，方应物皱皱眉头。
那人却抢先问道：“看朋友你面有忧色，是来京师办事罢？”
方应物心头动，此人莫非就是专门吃疏通关节这碗饭掮客？京师衙门多，天下各地跑到京师办事人也多，还真就衍生不少连带行业……
既然敢在浙江会馆这样大会馆里招揽生意，想必也是有几把刷子人，就是不办事只找他打探消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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