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全世界让你负责解决这个问题,而你直接来找一个初中科学教师?”
“对。”
我转身走出门外。“你不是骗子就是疯子,或者这两种人你都沾边。我得走了。”
“这没得选择。”她对我的背影说。
她把文件夹放回手提包。“我猜你了解弧光号探测器和佩特洛娃线。”
“这都不知道的话,我这个科学老师可就相当差劲了。”
“你觉得那些黑点是生命吗?”她问。
“我不知道——它们可能只是在磁场里飞舞的尘埃。我猜弧光号返回地球时我们会搞清楚。那用不了多久,对吗?几周以后?”
“探测器23号返回。”她说,“俄罗斯联邦航天局将派联盟号执行一项专门任务,从近地轨道将其回收。”
怎么知道——”
“要我说,虽然标题无聊,但是内容精彩。”
我把手提箱放在桌上。“你听我说,写那篇论文时,我状态不佳,明白吗?我已经受够了科研界,那篇论文算是我主动炒他们鱿鱼。如今作为一名老师,我无比幸福。”
她翻过几页说:“你跟生命需要液态水的假说角力多年,这里有一大段内容称‘宜居带[6]是骗傻子的’。你指名点姓挑战数十位杰出科学家,因为他们相信特定温度范围是生命存在的必要条件而斥责他们。”
“对,可是——”
“似乎选择权在我手里!”我挥手告别。
她说对了,我还真没有选择。
我回到公寓,还没等走到门前,就被四个衣着得体的家伙围住。他们朝我亮出联邦调查局的徽章,把我塞进公寓大楼停车场的三辆黑色SUV之一。大约20分钟的车
我点点头。“那我们很快就会知晓。世界上最聪明的大脑将观察它们并查清真相。谁来完成?你知道吗?”
“你,”她说,“你来完成这项工作。”
我目瞪口呆。
她在我面前晃了晃手。“嘿?”
“你想让我去研究那些黑点?”我说。
“你的博士学位是分子生物学,对吗?难道大多数科学家不认为液态水是生命进化的必要条件吗?”
“他们错了!”我把手臂交叉在胸前,“氢和氧没什么特别之处!当然,地球生命需要它们,然而其他行星的环境可能大相径庭。生命只需要一种能够复制原始触媒的化学反应,这不一定需要水!”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总之,我沉迷于这个观点,写出了那篇论文。后来我获得一个教师职位,一份新的职业,真正开始享受生活。所以很高兴没人相信我,我现在过得挺好。”
“我相信你。”她说。
“谢谢,”我说,“不过我还有文章要评分,能告诉我你来找我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