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算在内。”
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
翻开文件夹,她开始读第一页的内容:“《水基假设分析和预期进化模型的重校》。”她抬头看着我说,“这篇论文是你写的,对吗?”
“抱歉,你是
“什么?”
“佩特洛娃工作组,这是一个应对佩特洛娃线问题的国际组织,他们赋予我一定的权力来开展工作。”
“他们?他们是谁?”
“联合国的每个成员国。”
“等等,什么?怎么就——”
我被一个13岁的孩子给绕进去,这可不是头一次。我把一个沙包扔在她桌上,这时铃声响了。
孩子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收拾他们的课本和书包。艾比因为胜利而激动得脸红,所以比别人收拾得慢了一会儿。
“周末记得用你的沙包兑换玩具或其他奖品!”我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
教室很快变得空空荡荡,仅有走廊里孩子的声音表明他们还在这里。我从桌上收起他们的作业,装进我的手提箱。第六课结束了。
我要去教师休息室喝杯咖啡,或许可以批改几篇文章再回家,能避开停车场干什么都行。一群直升机妈妈[5]空降学校停车场,来接她们的孩子。假如她们看见我,一定不是瞎抱怨就是提意见。我不能怪她们爱孩子,我们也确实需要更多家长参与孩子的教育,但凡事要有个度。
?”
“哦!”拉里说,“是太阳!”
“对嘛!”我说,“拉里赢得这个沙包!小心假设,艾比。”
她气呼呼地端起双臂。
“谁能告诉我地球的半径?”
“无记名投票一致同意,说来话长。我想跟你谈谈你的论文。”
“无记名投票?算了。”我摇摇头,“我写论文的日子都过去了,搞学术不适合我。”
“你是一名老师,所以你还在学术界。”
“也对,”我说,“可你明白我指的学术界,包括科学家、同行评审——”
“还有把你赶出大学的家伙?”她竖起一边的眉毛,“以及砍掉你所有科研资金、害你再也不能发表论文的混蛋?”
“瑞恩·格雷斯?”一个女人说。
因为没听见她进来,我被吓得抬起了头。
她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拎着公文包。
“嗯,是我,”我说,“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说话有点欧洲口音,我还辨别不出来,“我叫伊娃·斯特拉特,隶属于佩特洛娃工作组。”
特朗举起手。“3900——”
“特朗!”克里斯蒂娜说,“答案是特朗。”
特朗怔住了。
“什么?”我问。
艾比扬扬自得地说:“你问谁能告诉你地球的半径,特朗能告诉你。我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