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斯抓过
张纸，写下行字：
商业开采耗尽
地表
资源
戈登太太个字个字地看着，她嘴唇在颤抖，干瘪瘦小身躯突然阵抽搐，“耗尽……”她沮丧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不该是这个样子！
不要它这个样子！
“们要着陆。”安德鲁斯碰碰老太太肩膀，对她说道。
“她听不见你，先生。”机器人侍者说。
安德鲁斯嘟囔声：“起码，她能看得见。”
在他们下方，坑洼破烂星球表面被迅速拉近。飞船穿过流云层，在望无垠荒芜平原上方滑翔。
“下面发生过什
？”诺顿问安德鲁斯，“是战争吗？”
安德鲁斯船长皱起眉头，“没想到它被破坏得这厉害。”他走到机器人飞行员前，“星球上某处应该有个自动引力抓钩。试试能不能联系上。”
“引力抓钩？你是说这片废土上有人居住？”
“有少数艾姆法人生活在这里，维持着没落贸易殖民地。”安德鲁斯查询卡片，“偶尔有商贸飞船稍作停留。自半人马-里拉战争以来，外界与这块区域联系便少得可怜起来。”
廊道里突然响起脚步声。闪亮机器人侍者和戈登太太出现在门口，走进控制室。老太太满脸激动，容光焕发，“船长！下面……下面是不是地球？”
安德鲁斯点点头，“是。”
“战争和采矿业。况且这颗行星也很老。那些坑洞兴许是弹坑。那些沟壑有部分是铲车挖掘出。似乎他们已经耗尽这里资源。”
歪斜残破群峰从他们下方晃而过。他们飞到片广阔古遗海附近。海水污秽如墨，冲刷着与垃圾结成体盐壳，海岸上铺陈着成堆残石碎片。
“怎是这个样子？”戈登太太忽然说。她脸上掠过丝疑色，“为什？”
“你指是什？”安德鲁斯问。
“不明白。”她犹疑不定地看着下方地表，“不该是这个样子呀。地球是绿色。绿色，生机勃勃，碧蓝海水和……”她声音不安地低下去，“为什？”
机器人侍者搀扶着戈登太太走到大型可视屏前。老太太脸不住地抖动，种种情绪在她枯槁五官上激荡，“真不敢相信这真是地球。看起来简直不可能。”
诺顿目光锐利地瞥安德鲁斯船长眼。
“这就是地球，”安德鲁斯没理会诺顿眼色，言之凿凿地说，“卫星很快就该出现。”
老太太没反应，转过身去。
安德鲁斯联系上自动引力抓钩，交由机器人飞行员操作。艾姆法三号星引力束锁定运输飞船，接管控制权，飞船震动下，然后开始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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