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样,你发现个凌驾于委培班所有人之上机会,你把根绳子套到每个人脖子上,而绳子另头则攥在你自己手里。文秀娟之后,你变成班长,你是怎从个被大家忽视,凡事跟在别人身后透明人,变成委培班领导者?就在战雯雯进毒理实验室时候,你看见这个机会。这个机会不仅能让你从泥地里挣扎出来,还能让你变成人上人!于是,你成为委培班所有
她吗?和战雯要比起来,还真是微小理由。”
“个人尊严,有时文不值,有时万金不易。”
“不是,马德。这不是你真正理由。”柳絮摇头,“你还记得你被甄别后,班里开那个告别会吗?至今还记得你当时说句话,‘被甄别不是末日,对自己有信心,来日方长,们会再见’。那时钦佩你受这大挫折还不气馁,相比时考试成绩,这是能让人走得更远东西。如今才明白不是这样。”
马德微笑渐渐隐去,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眼神里却多出些许疯狂味道。
“你倒说说看,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就像你刚才说,你家境不好。实际上你是班里家境最差那个,而不是项伟。项伟会跳楼,不仅因为文秀娟,更多是无法面对父母。而你背负着父母期望,背负着村子里乡亲们期望,你被甄别后,承担压力要比项伟更大。回想起来,这大压力,当年却完全没有在你身上表现出来,这太不正常。”
“韩信都受胯下之辱,相比之下小小甄别又算得什;诸葛二十七岁才作《隆中对》,离开医学院二十岁,还有大把时间。”
柳絮能感觉自己麻软无力在点点消退,不论自己要如何反抗,都得有力气才行,哪怕这力气与马德相比毫无胜算。她极力为自己争取着时间,所以挑选着能够打动马德话题,揣测着他内心想法,寻找着自己闪而逝疑惑和灵感,努力地把对话继续下去。然而此刻,当马德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有道光,把马德这个人从里到外照个透亮。
“马德,你不是韩信也不是诸葛亮,但是你有点和他们是样,就是渴望出人头地!你要证明自己,曾经你是你们家乡最好个,但在上海,在医学院委培班,你所骄傲切荡然无存,你被踩在泥地里,拼命地要挣口气来呼吸。你痛恨文秀娟看不起自己,但你也很清楚,你确有很大可能被甄别掉。为不被甄别,你会做什?”
“先把文秀娟甄别掉,给自己多年时间。”马德用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语气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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