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忽然也笑,“没什不能说。确恨文秀娟,那是因为她打骨子里看不起。她是那样个八面玲珑人,但是眼就看穿她虚伪。第二学年,除项伟之外,委培班所有人都极力地疏远她,有天她找到,想和起复习,结个学习对子。这是想从身上再找个突破口呢。没同意,现在还记得她表情,特别特别特别惊讶呢。”
马德用重音连说三个“特别”,显然文秀娟当时反应,让他记忆非常深刻。
“是啊,是班里唯个从农村考上来,其他同学不是上海人,就是来自其他城市。在委培班,除文秀娟,属最不合群,和大家像是两个世界人。既然同病相怜,有什理由不接她伸过来橄榄枝呢?而且成绩又垫底,说起来最可能被甄别是呀。呵呵,当然,最后也确没有逃过甄别命运。”
“可是,花多大努力,考到上海医学院,进委培班,站到上海这片土地上,不是为让人看不起。这份来自文秀娟别有用心施舍,绝对不会接受。”
“仅仅因为这样,你就这恨
他笑容此刻已经走样变形。
“杀死文秀娟完全是被她逼,杀死郭慨是被你们两个人逼,而现在这样,是你逼,原本这切都不会发生。要说魔鬼,文秀娟才是真正魔鬼,好在这个魔鬼已经死。”
“你和文秀娟是样,你们根本没有区别!”
马德慢慢向柳絮靠近,说:“这就是你最后挣扎吗?在言语上把和文秀娟等同起来,这是你精神胜利法吗?可笑。”
他俯瞰缩在沙发上柳絮,像在看只垂死小动物。太阳此刻从云后移出,已是夕阳斜照时分,刺目光从马德背后涌来,让马德身躯看起来黑沉沉团,分不清眉目。他像个黑洞,把周围光都吞没。
柳絮用手撑着身体,艰难地站立起来。她摇摇摆摆,仿佛有巨大压力要将她压倒在地上,但终于还是站稳。
她平视马德,说:“那,你能告诉,你到底恨文秀娟哪点吗?从开始,你就是操控切那个人,而不是战雯雯。战雯雯还有充分理由,那你呢?仅仅出于对文秀娟人品厌恶,是不可能让你做到这步。”
柳絮依然恐惧着,她声音依然发着颤,但还是把这段话完整地说完。
马德愣下,停下脚步。
“这样个女人,现在站在这里,有直面死亡勇气。你呢,你手上沾那多血,你连自己是个什样人都看不清,还是你根本没有直面自己勇气?”柳絮对他不屑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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