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锁起来了。”韦斯特堡说。
“可你手里有钥匙。”
韦斯特堡说:“药剂师下班之后,我不能用这钥匙。”
“破一次例,”赫伯严厉地说,“就这一次。”
韦斯特堡走开了,一边去找钥匙。
下,“没有。”
“他进入了一个他自己并不存在的宇宙。我们也跟着他进了那个宇宙,因为我们都是他的感知对象。药效消退后,他又回到了原先的宇宙。真正把他拴在这里的,既不是他带来了什么,也不是他带走了什么,而是她的死亡。既然如此,他的档案又重新出现在数据中心里,也就不难理解了。”
“晚安。”巴克曼离开办公室,穿过那个巨大而安静的办公大厅。一模一样的金属桌子一尘不染,在下班后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包括麦克纳尔蒂的。最后,他走进管道,向屋顶升去。
夜里的空气冷冽清新,吹得他愈发头疼。他闭上眼,咬紧牙,想到完全可以从菲尔·韦斯特堡那里弄点镇痛片。学院药房里估计有五十种不同的止痛药,韦斯特堡手里有钥匙。
他乘坐下降管道,又回到十四楼自己的办公套间,韦斯特堡和迈米仍坐在那里讨论。
“如果药剂师还在那里,”过了一会,巴克曼说,“他就用不着钥匙了。”
“在这整颗星球上,”赫伯说,“官僚主义盛行。”他注视着巴
赫伯对巴克曼说:“我要对刚才说的一点加以解释。关于我们是塔夫纳的感知对象。”
“我们不是。”巴克曼说。
赫伯说:“我们是也不是。塔夫纳并不是服用KR—3的人。艾丽斯才是。塔夫纳和我们一样,都是你妹妹的感知对象。当她进入二择坐标系时,将我们全都拽了进去。她对塔夫纳这个几乎完美无缺的大明星显然非常着迷,甚至常在脑子里幻想自己跟塔夫纳有私交。最终,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确见到了塔夫纳本人。然而,与此同时,我们和塔夫纳仍留在我们原本所归属的世界。我们同时存在于两条空间走廊之中,一个是实宇宙,一个是虚宇宙。一个是现实世界,一个是由KR—3激发,从多个潜在可能中选择出来的实相化的世界。但整个过程是短暂的,大概只维持了两天左右。”
“那已经够久了,”韦斯特堡说,“两天时间足以对大脑造成极其严重的损伤。你妹妹的大脑,巴克曼先生,并非为药物的毒性所损害,而是由长时间超负荷运转所伤。我们可能会发现,最终造成死亡的原因是由于皮质组织产生了不可逆的损伤,比正常速度快得多的神经衰退……虽然只有两天时间,但她的大脑却是因为老化而死亡的。”
“我能从你这儿弄点达尔丰吗?”巴克曼对韦斯特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