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特堡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粒粉红胶囊和一纸杯水。“达尔丰复合药。”他把药和水递给巴克曼。
“谢谢你。”巴克曼吞下药片,喝光水,将纸杯压扁,扔进碎纸机。碎纸机的齿轮轻声启动,旋转,又复归于寂静。
“回家吧。”赫伯对他说,“最好是去汽车旅馆。去市里找家不错的汽车旅馆住下,明早睡个大懒觉。要是元帅们打电话过来,我会处理。”
“我必须见到塔夫纳。”
“不,你不需要。我来给他立案。任何一个值班警官都能给他立案
“让他到这儿来。”赫伯说。
“你到这儿来。”巴克曼对着话筒说,“你为什么想自首?我们迟早会干掉你,你这卑劣的混账杀人犯,你心里清楚。你为什么不跑?”
“跑哪儿去呢?”塔夫纳尖声说。
“随便找个校园躲起来,去哥伦比亚大学,那里现在比较稳定,有食物和水供应。”
塔夫纳说:“我再也不想被人追猎了。”
克曼。“你病得很严重,什么也别干了。等他把达尔丰拿给你,你马上回家。”
“我没病,”巴克曼说,“只是有点不舒服。”
“你不用在这里转来转去,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你都已经走了,结果又回来了。”
“我就像一只动物,”巴克曼说,“就像实验室里的老鼠。”
大橡木桌上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
“活着就是被追猎。”巴克曼刺耳地说。“好吧,塔夫纳,”他说,“你到这儿来,我们会给你立案。把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哈特也带上,我们要录她的口供。”你这个该死的蠢货,他想,居然选择自首。“你自己把蛋割下来送给别人。你这个愚蠢的杂种。”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塔夫纳的声音在巴克曼的耳中轻轻回荡。
“只要你敢出现在这儿,”巴克曼说,“我就会用枪崩了你。说你这混账拒绝被捕。我们爱怎么说都行。随便。”他挂了电话。“他是来这儿送死的。”他对赫伯·迈米说。
“你选了他。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不选他。还他清白。让他回去继续录唱片,上那些白痴电视节目。”
“不。”巴克曼摇头。
“有没有可能是一名元帅打过来的?”巴克曼说,“我今天晚上没法和他们交谈,他们必须等等。”
赫伯拿起电话。他用手遮住话筒,对巴克曼说道:“是塔夫纳。杰森·塔夫纳。”
“我来跟他说。”巴克曼从赫伯·迈米手中接过电话,说道:“嗨,塔夫纳。现在很晚了。”
耳边传来塔夫纳富有磁性的声音:“我现在要自首。我正在希瑟·哈特的公寓里,我们一起等在这儿。”
巴克曼对赫伯·迈米说:“他想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