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希瑟说。
“那好,我们来谈点别的,刚才那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你还记得康斯坦丝·埃拉吗?”
“嗯,”希瑟说,“无名小辈,三流女星,看上去像个比例失调的芭比娃娃。头太小身子太大,像是有人在她身子里塞了什么二氧化碳气包,鼓得不成样子。”她撇撇嘴。“十足的蠢货。”
“没错,”他表示同意,“十足的蠢货,你说得完全正确。还记得我们在节目中是如何捉弄她的吗?那是她第一次在全球观众面前亮相。我完全是情非得已,都是协议逼的。你还记得我俩干了些什么吗?你和我?”
沉默。
多少会员?你从哪里来?怎么来的?该死,你知不知道搞到这些隐私和个人信息完全是不正当的行为?我跟你说,你这么做完全是在犯罪。这是在侵犯个人隐私。你敢再打一次电话,我马上报警。”她作势要挂机。
“我是个六型。”杰森说。
“你是什么?六什么型?你有六条腿,是这意思吗?还是说你有六颗头。”
杰森说:“你也是六型。这是我俩能长久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我要死了。”希瑟的脸色变得煞白,就算是在屏幕里,而且她的奎波里光线很差,杰森也能看出她的脸色变了。“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罢休?我一直都知道,有些蠢蛋粉丝最终会——”
杰森继续说:“作为登台的交换条件,她的经纪人说服她为我们的赞助商做商业表演。我们很好奇她要展示的产品到底是什么,因此在她还没出现之前,就打开了装着产品的纸袋子,发现是祛腿毛的乳膏。老天爷,希瑟,你必须——”
“我在听。”希瑟说。
杰森继续:“我们把祛毛乳膏的喷罐从袋子里取出来,然后将FDS[15]喷罐放进去,贴上一模一样的广告标签,
“你再叫我一声蠢蛋粉丝试试看。”杰森尖刻地说。他简直气爆了。就像某种压抑多时的情绪突然宣泄出来,如同急坠的鸟儿,用赶潮流的话来说。
希瑟仍问:“你想要什么?”
“见面,在阿尔特罗西饭店。”
“你知道的是不少。这是唯一一家不会有烦人精大呼小叫喊我名字的饭店。他们举着菜单找我签名,那菜单还未必是他们自己的。”她嫌恶地叹了口气,“总之,免谈。我才不会在阿尔特罗西饭店见你,我不会在任何地方见你。你快点从我的眼界消失,否则我就会叫我的私警们割了你的蛋,然后——”
“你只有一名私警。”杰森打断她,“他今年六十二岁,名叫弗雷德,原先是橘郡民兵队的神枪手,以前常在加州大学富勒顿分校射杀学生飞侠。的确是一把好手。但那是过去时了,现在不足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