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粉丝居然连这些都知道。老天爷。我最害怕的噩梦正在变成现实。你是哪家俱乐部的?你们有
希瑟的牙齿像是在打战,声调也在发抖,“你是狗仔队吗?”
“不是。”杰森说,“我是你的一号爱侣。”
“我的什么?”
“情夫。”
“你是粉丝?你这个粉丝,该死的蠢蛋粉丝。你再敢打过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声音和影像都断了,希瑟挂了电话。
边找到一个电话亭,走进去,把门关紧,隔开外面的噪声,然后投进一枚五毛金币。
希瑟·哈特有好几个私人号码,商务专用、好友专用,还有一个是专给某些人用的。说白了,就是情夫专线。以他和希瑟先前的关系,他当然知道这个号码,现在他只希望这关系还没变。
可视屏幕亮了,影像渐渐清晰起来。他看清了,她用的应该是车载电话。
“嗨。”杰森打招呼。
希瑟把眼睛凑近屏幕,想认清对方,说道:“你是谁?”她翠绿的眼珠闪烁光芒,火红的头发粲然生辉。
他又丢了一枚五毛硬币进去,重拨。
“蠢蛋粉丝又来了。”希瑟拿起电话。这次她好像镇定了一些,她会不会老实听他说完?
“你有颗假牙。”杰森说,“每当你和情夫在一起时,就会在嘴里装上假牙,用的是你从哈尼商店买的环氧树脂黏合剂。和我在一起时,你有时会把它取出来,装进萨洛姆医生的假牙泡沫套,放在杯子里。这是你最喜欢的假牙清洗工具。因为你常说,它让你想起溴塞耳泽[14]还合法的年代。不像如今,只能在黑市买到那些自制劣品,那些地下实验室出产的劣品滥用溴塞耳泽早在多年前就停用的三种溴化物——”
希瑟打断他:“你从哪儿八卦来的?”她的面部表情僵硬,语气很冲,语速很快。往日熟悉的语调又回来了,每当和厌恶的人说话时,她都是这种语调。
“别用那种‘你算根毛’的口气跟我说话。”他的火气也上来了,“你那颗假牙是臼齿。你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安迪,对吗?”
“杰森。”
“我不认识任何叫杰森的人。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个号码?”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躁,也很刺耳。“你马上给我从这该死的电话前消失!”屏幕里的她满面怒容,“谁给你这个号码的?告诉我他的名字!”
杰森说:“你在六个月前装好这部电话后,亲口告诉我的。你的绝密私人专线,不是吗?这是你给它起的外号。”
“谁告诉你的?”
“你告诉我的。当时我们在马德里。你在那儿拍外景。我正好有六天假期,离你的酒店只有半里路。你几乎每天下午三点后都会开那辆劳斯奎波过来。记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