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她的情况,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维吉尔想了一会儿,“哎,埃里克,你也记得她之前病得多厉害,精神疾病导致的躁怒。”
“我不记得了。”
维吉尔扬起眉,“在强制入院令上签名的可是你。”
“你觉得她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
“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埃里克·斯威特森特医生。”
“没问题,斯威特森特医生,请稍等。”屏幕暗下去,随即出现了维吉尔的脸。他的脸仍然干瘦,满是皱纹,没什么变化。
“哈,我的老天爷!埃里克·斯威特森特!你怎么样了,小子?天哪,都已经——多久了?三年?四年?你在——”
“告诉我凯茜怎么样了。”埃里克说。
里克问,“他真的被负责这一带的利利星刽子手康宁砍成碎片了?带我去房间里看看。我要同一个房间。”
“请先付款,先生。”
他付了钱,接过钥匙,坐电梯上楼,踏着地毯穿过空荡荡的阴暗走廊,打开门锁,进屋摸索一阵开了灯。
房间亮了起来,里面没有任何痕迹,只是一间普通的空屋子,仿佛雷格人凭空消失了,又或是自己出门了。埃里克心想:他让我把他送回战俘营,那才是正确的选择。他一直都很明白事情的走向,知道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他站在门口,发现这间屋子让他感到害怕。
“你给我解释过,因
“什么?”
埃里克说:“我想知道我妻子的情况。她身体怎么样了?她人在哪儿?”
“你是说你的前妻。”
“对,”他理智地承认,“我的前妻。”
“我怎么知道,埃里克?自从她辞职走人,我就没再见过她,而那已经是——嗯,你也应该记得,六年前的事了。就在我们重建后不久,战争刚结束的时候。”
他打开玻璃瓶,倒出一枚JJ-180胶囊,把它放到梳妆台上,用一枚硬币将它切成三份。附近的水壶里有水。他和着水吞下三分之一颗胶囊,走到窗边向外眺望,静静地等待着。
夜晚变成了白天。他还在凯撒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但已经来到了未来。他无法判断过了多久。几个月?几年?房间的模样仍然毫无变化,也许它永远不会变化。他离开了房间,坐电梯下到大堂,在预约台旁边的报摊要了份报纸。摊主是个胖乎乎的墨西哥老太太,她递给埃里克一份《洛杉矶时报》。埃里克扫了一眼:他来到了十年以后。现在的日期是2065年6月15日。
看来他猜对了JJ-180的剂量。
他走进一间付费电话亭,投入一枚硬币,拨打了蒂华纳皮草染色公司的电话。现在的时间似乎将近正午。
“我找维吉尔·艾克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