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德·G.布朗精神病医院。”接通了医院总机,一个疲惫的中年女人飞速地说。
“我想问问凯瑟琳·斯威特森特夫人的情况。”埃里克说。
“请您稍候。”接线员查了查记录,把电话转接到了一间病房。出现在埃里克面前的是一位年轻女士,身上穿的不是白色制服,而是一条普通的印花棉裙。
“我是埃里克·斯威特森特医生。凯瑟琳·斯威特森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和您两周前打电话的时候一样,医生。等我去拿下她的病历。”女人消失了。
为她吃过的那些d品,她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脑损伤。所以我想她应该还在,可能在圣迭戈。不久前西蒙·伊尔德好像还跟我说过一次,你想让我再跟他确认一下吗?他说他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朋友就住在圣迭戈北部的精神病院里,他——”
“和他确认一下吧。”埃里克等待着。维吉尔转到公司内部线路去问西蒙了,屏幕变得一片空白。
最后,曾经在他手下担任库存监控员的西蒙在屏幕上出现了,还是那张阴沉悲哀的长脸。“你想问凯茜的事?”西蒙说,“我只知道那个朋友跟我讲的内容。他进了埃德蒙德·G.布朗精神病医院,在那里看见过凯茜。用你的话说,她‘精神崩溃’了。”
“我从来不用这个词,”埃里克说,“你继续说吧。”
西蒙说:“凯茜没有自控能力。她每天都会出现由于愤怒导致的毁坏性的行为,有时候一天能发作四次。发作的时候,她会把一切都摔坏。医院开了吩噻嗪给她吃,稍微有些效果——这是凯茜亲口说的。但到了后来,无论她吃多少吩噻嗪都没用。我猜,大脑额叶已经遭到损坏了。她什么东西也记不住,还有疑心病。她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她,想伤害她……当然了,她并没有真正的妄想征,只是无论何时都很恼火,责备别人欺骗她、有事瞒着她,不管是谁都一样。”西蒙补充了一句,“她还会谈起你。”
好家伙,埃里克心想。就算过了十年,我还一样在关心她。我是不是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护士回来了。“您也知道,布拉摩尔曼医生正让斯威特森特夫人试
“说我什么?”
“责备你和那个精神病医生——他叫什么来着?说都怪你俩把她送进医院,不让她出院。”
“她知道我们为什么让她住院吗?”为什么非让她住院不可,埃里克心想。
“她说她还爱你,但你只想甩掉她,和别人结婚。而且在离婚的时候,你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别的女人。”
“好吧。”埃里克说,“谢了,西蒙。”他挂掉电话,随即打给圣迭戈的埃德蒙德·G.布朗精神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