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以彭蕴章、祁寯藻为首,在地方,以和春和何桂清为首,组成个强大反湘军集团,影响着咸丰决策。正是在何桂清不断打小报告作用下,咸丰皇帝越来越轻视曾国藩,也越来越把宝押在江南大营之上,“人人皆以为大功可企足待,文宗益倚重江南军”(49)。恰在这时,曾国藩向咸丰伸手要官。
于是咸丰七年(1857)六月十九日,咸丰令曾国藩“着照所请,在籍守制”。后来虽有兵科给事中李鹤年、湖北巡抚胡林翼多次奏请起用曾国藩,均被咸丰拒绝。看来咸丰是坚决要弃掉曾国藩这颗无用棋子。
4.蛰伏两年,完成“脱胎换骨”
曾国藩被解除兵权,他那些宿敌,也就是长沙城中湖南*员们闻听此讯,个个喜形于色。从传统伦理上来说,不论曾国藩是何居心,如此要挟皇帝要官都有违臣道。以前曾国藩以唯独忠之态,居高临下,睥睨众人。而这次他们可抓住把柄,
看法。何桂清有时还直接向咸丰打小报告,攻击湘军。
1856年10月,抚州太平军出兵攻击抚州城外湘军李元度大营,抚州大营湘军溃散。曾国藩汇报这个事稍晚些。个月后,曾国藩才上奏《抚州老营被贼扑陷折》,向咸丰汇报这次失败。
结果,曾国藩接到咸丰“上谕”说,他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上谕说:
曾国藩、文俊自八月三十日奏报瑞州、建昌胜仗之后,已及月余,未见续报。昨据廉兆纶奏,有探闻抚州官军失利之语,与本日何桂清奏报相同,亦未见曾国藩等入奏。
曾国藩不知道,原来邻省浙江巡抚何桂清早已抢先将抚州湘军溃败情况密报清z.府,所以咸丰才如此生气申饬曾国藩不及时报告兵败。
咸丰接着在上谕中语气严厉地指责曾国藩在江西没有作为,天京内讧,各路太平军多回转金陵。占据江西各地太平军,并非嫡系,他却没能收复什城池。
前闻贼匪多回至金陵,而江西失陷各郡,尚无处克复。所有占据城池之贼,闻皆石逆党与,诱胁土匪,为之拒守。即广东新附匪徒,亦皆系石逆所纠集,与金陵逆党,尚未归并。(47)
这些显然也都是何桂清密报。咸丰要求曾国藩乘太平军内乱时,赶紧收复江西。还语含讽刺地说:
若徒事迁延,劳师糜饷,日久无功,朕即不遽加该侍郎等以贻误之罪,该侍郎等何颜对江西士民耶?(48)
皇帝这样露骨地讽刺,曾国藩在江西时期还是头次收到。这显然是彭蕴章、何桂清等人联手排挤结果。在咸丰看来,能积极配合满洲军队何桂清无疑比曾国藩驯服得多也可信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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