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不久成功收复镇江,在南京城外“扎大小营盘百三十余里”,把南京“困如铁桶般”。和春得意扬扬地宣称,此“实属数年来未有之气象”(40)。
这样来,南京脚下江南大营和长江中游湘军在镇压太平天国战争中就形成针锋相对竞争关系。双方都试图凸显自己在天下大局中重要性。江南大营统领和春、两江总督何桂清非常敌视湘军集团,恨不得湘军早日覆灭,以便自己收获镇压太平天国全功。特别是何桂清,不断通过各种方式攻击曾国藩。
何桂清是道光十五年(1835)进士,此人干练敏捷,官运颇为亨通,年仅三十八岁,就当上浙江巡抚。何桂清官场上如此得意,除能力突出外,更重要是,他和曾国藩政敌彭蕴章是同年好友,又很得祁寯藻赏识。他由浙江巡抚升两江总督过程中,和春个人说话并不管用,彭蕴章起到更为关键作用。此时彭蕴章在军机大臣中地位非常重要,他“以咸丰初年入z.府,后遂为首相,力荐何桂清兼资文武,必能保障江南”(41)。史载:
适阙两江总督,上语军机大臣:“此官以筹饷为命脉,勃能胜任者?”大学士彭蕴章奏称:“何桂清在浙江,饷徽州全军数万人,未尝阙乏。”上韪其言,授两江总督。彭故与何同年进士,何颇谨事之。(42)
在彭蕴章和和春联手运作下,咸丰七年(1857)夏,何桂清被擢升为两江总督。
何桂清基于朋党习气,对曾国藩从不亲近。他在做浙江巡抚时,虽然供给江南大营军饷非常及时,对曾国藩湘军,却从无援助。咸丰五年(1855),曾国藩因为实在太困难,专门派郭嵩焘去向何桂清求助,“曾节相事机不顺,坐窘豫章,遣太史郭筠仙(即郭嵩焘)商饷于何桂清”(43)。何桂清惜金如玉,分文不借,和曾国藩结下梁子。(44)“然浙江故无事于湘军,湘帅、浙抚每不相能”(45)。
不但不借,何桂清还与彭蕴章等人书函往返不绝,不停地向彭和其他京中好友汇报对曾国藩不利消息。何桂清经常在信中抱怨曾国藩无能,江西制敌不力,以致祸及浙江:“浙江为邻封所害”。特别是咸丰六年(1856)二月湘军连败之后,何桂清汇报说:“江右误于涤生之胆小,竟是坐观,筹莫展。中丞又不敢独任仔肩,各路俱是客兵自办,惟围攻抚州系西省之事,并无悍贼,数月不开大仗。九月中旬不过数百贼出来,全军已皆逃矣。”(46)从这些书札看,何桂清十分轻视曾国藩。他向彭蕴章等人密报军情,直接影响到朝廷对曾国藩及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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