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道上谕从根本上改变曾国藩在湖南政治地位。上谕先发至巡抚衙门,骆秉章接旨后,立即带着藩、臬两司等班*员,拥着顶绿呢空轿,亲自来接直住在城外船上曾国藩入城。“文武官大惭沮,有壬诣国藩谢。”(81)骂他最凶布政使徐有壬当晚单独拜会曾国藩,恳切检讨过去态度。曾国藩仇人鲍起豹则被皇帝下旨严责,革职拿办。长沙全城民众则欢呼雀跃、额手称庆之际,纷纷称是曾国藩救他们。塔齐布从湘潭回到长沙时,文武*员及百姓沿街“聚观相叹”(82),以为他是神人。
曾国藩打掉牙和血吞,终于取得胜利。他用自己艰苦奋斗,成功地挽回面子。
可以说,没有长沙之辱,就没有曾国藩后半生功名事业。这次挫而后奋成功,给曾国藩另次印象极深自教育,更强化他愈挫愈奋、百折不挠性格特点。多少年后,曾国藩对他心腹幕僚赵烈文深有感慨地说,天下事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多。“起兵亦有激而成。初得旨为团练大臣,借居抚署,欲诛梗令数卒,全军鼓噪,入署几为所戕,因是发愤募勇万人,浸以成军,其时亦好胜而已。不意遂至今日。”(83)
从这次经验中,曾国藩更是领悟到,对于有志者来说,挫辱是最大动力,打击是最好帮助。咬紧牙关,把挫辱活生生吞下,就成滋养自己意志和决心营养。这构成曾国藩生命经验中最核心部分。几十年后,他还在家书中教育儿子说:“天下事无所为而成者极少,有所贪有所利而成者居其半,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其半。”(84)“百端拂逆之时……亦只有逆来顺受之法。”(85)“所谓‘好汉打脱牙和血吞’……真处逆境之良法也。”(86)
4.湘军团队是这样设计出来
讲到这里,们应该问个问题:为什大清王朝举国之力供养训练百多年正规军队不堪击,而介书生曾国藩花年时间练出湘军就能所向披靡呢?
换句话说,湘军战斗力来自哪里呢?
湘军战斗力来自曾国藩“反思”习惯。
在这句话里所说“反思”,用字面意思,也就是反向思考。曾国藩在创建湘军时候,并没有首先去想“湘军怎才有战斗力”,而是先来分析“绿营兵为什没有战斗力”。这是个很重要切入点。其实很多时候做事不需要你有什超天才想法。你只要好好总结下别人都犯哪些错误,然后你反着来,你可能就成功。
那绿营为什没有战斗力呢?曾国藩通过分析得出结论是,绿营兵败就败在制度缺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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