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说他们是废物,白吃老百姓给粮饷。以布政使徐有壬为首长沙几个*员,幸灾乐祸,煽风点火,准备起草奏折,弹劾曾国藩。曾国藩自己回忆说:“甲寅年(咸丰四年)岳州、靖港败后栖于高峰寺,为通省官绅所鄙夷。”(64)曾国藩年谱也载:“公之回长沙也,驻营南门外高峰寺。湘勇屡溃,恒为市井小人所诟侮,官绅之间,亦有讥弹者,公愤欲自裁者屡矣。”(65)
曾国藩晚年又次对赵烈文回忆这个难忘时刻。他说:“起义之初,群疑众谤……藩司陶恩培、臬司徐有壬以吾有靖港之挫,遽详骆抚请奏参。黄昌歧及吾部下出入城门,恒被谯呵,甚有挞逐者。”(66)
曾国藩羞愧至极,那身湿衣服说什也不脱下来,他不吃不喝,不洗头不洗脸,只是坐在那奋笔疾书,起草遗折,也就是写给皇帝遗书,打算再找机会寻死。他老部下李元度描述当时情景说:“文正衣湿衣,蓬首跣足,劝之食不食。乃移居城南妙高峰,再草遗嘱,处分后事,将以翼日自裁。”(67)曾国藩在遗疏中说:“为臣力已竭,谨以身殉……臣愧愤之至,不特不能肃清下游江面,而且在本省屡次丧师失律,获罪甚重,无以对君父。谨北向九叩首,恭折阙廷,即于△△日殉难。”(68)他还嘱咐弟弟曾国葆护送自己棺材回老家,还嘱咐不可办葬礼,不收礼金。通安排搞得大家都提心吊胆。
就在曾国藩修改遗折,打算寻找自裁机会时候,曾国葆闯进来:“大哥,塔齐布来信,湘潭大胜!”
原来曾国藩派出另路湘军在湘潭取得大胜。这场胜利是太平军军兴以来清军取得最大次胜利。
三月二十八日(公历4月25日),塔齐布奉曾国藩之命,率部赶到湘潭城外。塔齐布是员猛将,到之后,立即对太平军展开猛攻。曾国藩平日训练见效果,湘军非常奋勇。塔齐布“手执大旗,麾各路兵勇奋勇向前,周凤山严督后队继进,手刃临阵退缩之勇七人”(69)。湘军闻炮即伏,炮止即进,直冲太平军营垒。面对湘军猛烈进攻,太平军毫无心理防备,渐呈难以抵御之势。
湘军取胜第个原因是纪律严明,官军用命,勇敢无畏。除此之外,西式武器运用也是湘军取胜关键原因。四月初日(公历4月27日),曾国藩所派后继湘军水师五营也到湘潭,在湘江内与太平军水营展开激战。曾国藩为等待广东洋炮,曾再推迟出征日期,现在被证明是非常正确。出征之时,他军中洋炮已达六百尊,这种英式大炮比太平军土炮先进很多,火力凶猛,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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