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岸上,用人力牵着纤绳拉船逃跑。
这种情况下怎能顺利逃跑?太平军陆上出动人马,袭击牵着缆绳湘军,水里出动二百只小划船,顺着风势,向湘军船只抛送火球,袭击敌船。很多湘军水师船只或者首领被俘,或者被烧。
驻在白沙洲曾国藩听说水师失利,急忙率领陆师向靖港方向增援。谁知陆军得知水师大败后,军心已乱,与太平军交锋,触即溃。败兵争逃活命,抢渡浮桥,浮桥被挤塌,溺死者无数。曾国藩看,勃然大怒,在岸上竖起“曾”字大旗,亲自拿着利剑,大喊:“过旗者斩!”然而也无济于事,败兵纷纷从他身边绕过,砍也砍不过来。王闿运在《湘军志》中说:“国藩亲仗剑督退者,立令旗岸上曰:‘过旗者斩。’士皆绕从旗旁过,遂大奔。”(60)
这战彻底失败,湘军战舰损失三分之,炮械损失四分之。
心想首战必胜曾国藩,迎来首战惨败。自己亲手训练出士兵在靖港表现如此,那想来攻打湘潭那支表现也好不到哪儿去。眼看几年来心血,平生指望,转瞬之间化为乌有。曾国藩眼前马上浮现出长沙*员那张张讥笑脸,浮现出咸丰皇帝那刻薄神情。他既羞愤,又沮丧,水师船只经过铜官渡时,他步跨出船舱,扑通跳进水中。不成功,就成仁,这是他早就做好打算。“国藩愤,自投水中。”(61)幸亏身边护卫们早就看出大帅神情不对头,马上跳下去相救,强把他拉到船上来。
曾国藩仍然不罢休,拉着架子还要再跳下去。人们日夜看守,不让他有机可乘。曾国藩看寻死不能,只好把残兵败将先带回长沙再说。
其实开始,湖南官场就对曾国藩没有什信心,没人拿他练这支湘军当回事,觉得他就是在浪费国家钱。所以当初曾国藩在长沙城外准备出兵靖港前,“骆吁门从而和之,泊舟郭外,骆拜客至邻舟,而惜跬步不见过”(62)。塔齐布去攻打湘潭时,“长沙惴惴居贼中,人自以为必败”(63)。
现在,你看,果然,曾国藩灰溜溜地回来吧!回到长沙城外,曾国藩不出意外地迎来众人嘲骂。湖南提督鲍起豹说曾国藩是引狼入室,劳民伤财,所以关上城门,不让曾国藩进城。此时湖南按察使陶恩培荣升山西布政使,长沙官场送往江边登舟赴任,湘江码头离曾国藩座船咫尺之遥,但所有*员竟然就像没看见曾国藩,无人顺道过来拜访下。
长沙通城*员在传曾国藩笑话,说什早就知道这个二愣子成不事。甚至曾国藩亲兵想进城都进不,在城门口被老百姓追着打,人们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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