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曾氏家族遗传基因非常般。事实上,不仅是曾麟书、曾国藩科考如此费力,曾国藩叔叔曾骥云辈子也不过是个老童生。后来曾国藩几个弟弟,也个个很早就开始读书,结果也没有个能考中举人。
连续六次考秀才失利,让曾国藩确认个事实,那就是虽然自己有着极强进取心,但是上天没有给自己个与雄心相匹配聪明大脑。后来他在日记当中说自己是“受质本薄……志亢而力,不副识远而行不逮”(19)“资质之陋,众所指视”(20)。天赋太差,志向远大但能力不副,这点每个人都看得到。
但是曾国藩和爷爷样,身上也有股天生倔劲。
曾国藩
,曾国藩不光在湘乡出名,还在全省出名。
当然,考官认为,曾国藩文章虽然文理欠通,但是通过文字能看出来基本功还是很扎实。为安慰曾国藩,主考官让他“发充佾生”(16)。佾生是祭孔时乐舞生,本来也算是种荣誉,而且下次考试可以免考县试和府试。所以黎庶昌后来给曾国藩编年谱时,干脆就不提主考批语,只说:“公从应试备取,以佾生注册。”(17)
4.越笨拙越努力
这次“悬牌批责”对曾国藩刺激极大,这是他长到这大第次被人家当众批评。
曾国藩后来回忆自己生平,说这是自己平生第大挫折:“余生平吃数大堑……第次壬辰年(道光十二年)发佾生,学台悬牌,责其文理之浅。”(18)
回家之后,他听由全家操办庆祝父亲入学宴席,自己头钻进书房里,再也不出来。
他坐在书房里,反思自己这多年读书考试经历,要找出失败原因。
第个原因,当然是自己太笨。
曾国藩成名之后,湖南乡下流传着个关于他小时候读书小笑话。说是曾国藩从小读书非常刻苦,每天不背下篇文章不睡觉。有天黄昏,他坐在书桌前背《岳阳楼记》,有个小偷,潜入他家,爬到房梁上,准备等这家人都睡着,下来偷东西。结果没想到,曾国藩这篇课文怎也背不下来。小偷在房梁上睡两觉,醒来看,曾国藩还在那儿背呢:“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听来听去,连小偷都背会。到后来,小偷实在忍无可忍,从房梁上跳下来,指着曾国藩鼻子,破口大骂:“就你这个笨样,还读什书?你听给你背遍!”说着,从头背到尾。然后,甩门,扬长而去,留下曾国藩在屋里目瞪口呆。
这当然只是个传说,不过这个传说说明两件事:个是曾国藩确实很用功,另个是曾国藩确实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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