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是这段回答里，出现
整个审讯过程中罕见
两根‘bonyspur’。”
“‘骨刺’？”郭小芬不大明白，“什
意思？”
所谓审讯，就是审讯人员挖掘案件中疑点，让受审人解释这些疑点，从中寻找那些无法弥缝或者弥缝后漏洞太大“窟窿”。因此，受审人应答模式大体上可分为两种，
种是铆钉式，种是橡皮泥式。顾名思义，前者是你挖个洞，
就可丁可卯、严丝合缝地填个洞，不多不少；后者往往出自那些心理素质很差或者渴望立功赎罪嫌疑人，审讯人员问个他恨不得回答俩，弥
度，务必让周立平交代实情，但林凤冲和楚天瑛认为，不能棵树上吊死，在周立平身上耗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反而让真正罪犯逍遥法外……不过由于蕾蓉出具份鉴定报告，导致专案组又统认识，大家致认为：对下步工作，确实应该调整下方向和思路。”
“法医鉴定报告？”郭小芬有些惊讶，“不是蕾蓉早就拿出来吗？”
“不是，是份根据周立平受审视频所做心理鉴定报告，通过周立平对每个回答语速、语态、表述方式、神情变化等，分析他回答有哪些地方可能存在疑点。”
“这厉害！谁做？”
“蕾蓉说是因为案情重大，部里特批，找位旅居国外、身份保密行为科学专家做，但老杜他们看完都觉得很有道理。”
“说说看。”
“那位行为科学专家把周立平每次接收问题后反应时间和对答语速进行比对，发现是个很均衡状态，并不很慢，但也不很快，而且可以说是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很明显是有所准备，甚至是进行过预演。不过这在有过前科犯罪嫌疑人身上很常见，不能说明什，但其中有处回答，出现个不易察觉前后矛盾。”
“哪个回答？”
“周立平说自己当晚九点多接到邢启圣电话，让他去童佑护育院接他，用‘说有急事’四个字，由于林凤冲问邢启圣是谁，打断下周立平思路，所以重新问起‘他找你什事’时，周立平回答是‘他晚上喝多，开不车’，言外之意，邢启圣找他‘事’只是个代驾，跟‘急’字完全无关，这里出现个非常明显‘语态递减’；更加微妙是，后面他又说自己赶到护育院以后，邢启圣让他在车里等二十多分钟才出来，这哪里是有什急事？但很可惜，由于林凤冲当时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立平将怎样‘掩饰’自己行为上，而对他‘坦白’中这明显矛盾之处，没有进步追问。”
郭小芬瞪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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