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足疾近日又见严重,此时正在卧室命军医为他针灸,见桓冲来,便道:“买德,坐,稍待。”
桓冲小字买德郎,其父桓彝死于苏峻之乱时,长兄桓温年仅十七岁、桓冲尚在襁褓中,家贫,其母患病,须食羊肉以解,无由得之,桓温没有办法,向富户乞羊,欲以幼弟桓冲为质,就是说把桓冲卖给人家,那富户言不欲为质,而愿意代养桓冲数年,故小字买德郎,桓冲出仕后,思欲报答当年羊主,但战乱流离,那羊主家已不知去向,三年前桓冲出镇江州,出射,途经村舍,瞥见当年羊主于堂边看,桓冲大喜,下马拜见,羊主老迈,茫然不识贵人伊谁,桓冲说:“买德也。”羊主揾目相视,喜道:“买德郎,今
桓熙是在为桓石虔、田洛诸将奔赴壶关、晋阳祖道壮行时获知清河公主与陈操之前夜在冰井台私会这消息,登时气得摔破酒樽,推案而起,领着几个扈从气势汹汹赶往西门豹祠,桓冲、陈操之正在西门豹祠外为檀玄、冉盛这些远征龙城将士置酒送行,桓熙拍马赶到,也不顾叔父桓冲在场、诸将环视,大声质问陈操之:“陈司马,你何敢违抗军令,擅自进邺宫*占清河公主!”
檀济、冉盛都知道陈操之与清河公主之事,但不知道桓熙也觊觎清河公主美色,见桓熙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中责问陈操之,都觉得桓熙小题大作,陈操之纳个鲜卑公主不算什不得大事——
陈操之淡然道:“此事稍后再禀知桓刺史,现在且让远征龙城将士饮酒启程,祝早日凯旋。”
桓熙对陈操之恨意积蓄已深,今日决心借清河公主之事大闹场,见陈操之副轻描淡写样子,更是恼怒,喝命左右扈从将陈操之缚,左右扈从迟疑没敢动手——
桓冲开口道:“伯道,再大事也等出征将士启行后再说。”
桓熙急怒攻心,已无法理喻,只觉人人都与他作对,连五叔父桓冲也帮着陈操之说话,真要气炸肺,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翻身上马,往城中奔回,向父亲桓温告发陈操之去——
这边桓冲、陈操之送北征将士渡漳水而去后,也打马回城,路上桓冲问陈操之与鲜卑公主情事原委,陈操之据实相告,桓冲笑道:“江左卫玠,诚天下第风流人也,既是那鲜卑公主甘愿委身,那还有何话说——伯道何以如此盛怒?”
陈操之道:“或许是误听他人流言,以为是闯宫霸占清河公主吧。”
桓冲皱眉摇头,觉得侄子桓熙自毁容之后,性情日渐乖戾,方才也不顾他这个叔父在场、众将环视,竟咆哮如雷,着实无礼。
桓冲回到乐安王府,桓温即遣侍者来请桓冲商量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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