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微微摇头,走近锦榻,撩起帷幄角,见清河公主侧身向里蜷卧着,左衽白袍熨贴在她修长窈美躯体上,胸背柔和曲线至腰肢可爱地塌陷下去,再至臀部骤然抛起,那种珠圆玉润、跌宕起伏之美让人呼吸窒。因为身子蜷曲着,腿部白袍绷起,显现丰美浑圆轮廓,但在靠近膝盖上方袍下有长条扁状物凸起,似有什物事依附在公主大腿上——
陈操之伸手过去轻轻按,坚硬且有凹凸纹,恍然明白这是柄刀鞘,清河公主把刀绑在大腿上,而且陈操之还察觉,他方才在那刀鞘上按,这鲜卑公主身躯都轻颤起来,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陈操之轻声问:“藏着刀做什?”
清河公主知道不能再装睡,个翻身坐起来,动作很是矫捷,脸有些红,说道:“保护自己。”
陈操之看着那双浅碧幽蓝、神光离合
送走田洛、蔡广诸将,已经是凌晨丑时初,黄小统过来问:“小郎君,今夜在何处歇息?”黄小统原本是要把陈操之被褥搬到清河公主那间卧室去,但萨奴儿把他赶出来——
陈操之道:“先去看看。”走到那间卧室门前,门掩着,轻轻叩,里面即传出萨奴儿声音:“是谁?”陈操之应声,过片刻,那门开,明月已西斜,月光被西边楼阁遮住,室内昏黑片——
陈操之命黄小统取来盏狮形灯,搁在那张小案上,见萨奴儿立在锦榻边,清河公主慕容钦忱却是不见踪影,莫非又上锦榻横陈?
萨奴儿没等陈操之开口问,就答道:“殿下熬不住困,不慎睡着,奴儿未敢惊扰。”
陈操之道:“叫她起来,赶紧回宫去。”
萨奴儿睁大眼睛瞪着陈操之:“们公主这般俯就,你还赶们公主走,简直是欺人太甚!”
边黄小统忍不住笑声,赶紧板起脸,装出副很严肃样子。
若说陈操之对这个既倾心于他而且又美丽非凡鲜卑公主没有点动心那是不可能,发乎情止乎礼,毛诗之旨也,然而现在情形是,发乎情,但却无礼可止,清河公主那当廊立,北府诸将瞧得逼真,他陈操之金屋藏娇事必然传开,他必须向桓温解释、必须面对桓熙嫉恨,但这个清河公主呢,他能娶之并带回江东去?这其中涉及错综复杂利益关系,决非纳个妾那简单——
陈操之对萨奴儿道:“先把公主唤醒,有话说。”
萨奴儿捂着脑袋肿包,说道:“奴婢不敢惊扰公主睡眠。”萨奴儿显然对陈操之不大爽快态度很不满,在萨奴儿想来,既然公主殿下喜欢陈操之,那陈操之就应该立即答应保护公主、疼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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