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纳失笑道:“岂有此理,这是受贿吗,操之礼有何收不得。”
陆葳蕤捧着那日记书册,听张姨与爹爹说笑,心下既羞又喜,爹爹这是把陈郎当作子婿——
张文纨笑着起身道:“夫君陪去看看操之送来北珠,北珠稀有,给道辅镶粒在帽檐上。”陆道辅就是张文纨年初所生之子,白胖可爱。
陆纳夫妇走后,书房里侍候小僮也退出去,室内只有陈操之和陆葳蕤,但二人也只是执手细语而已。
陆葳蕤向陈操之细说那日去乌衣巷探望谢道韫经过,说到她心情激荡之下说让谢道韫嫁给陈操之事——
好。”
陈操之心道:“对待氐人、鲜卑人,尽可放手去做,但对待陆始,是投鼠忌器啊。”口里道:“为与葳蕤三年之约,会努力,定要娶葳蕤为妻。”
这刻,陈操之下定决心,必须借势打击陆始,但陆氏根基不能因此动摇,他要找到其中均衡点——
陆纳道:“操之已经很努力,他此番不畏艰险出使归来,桓大司马、琅琊王都是大加赞赏,擢升是必然,只盼二兄能改变对操之成见。”
陆夫人张文纨“嗯”声,想起昨日短锄说陈操之去探望谢家娘子事,虽知谢道韫病重,但陆夫人心里还是难免有芥蒂,问:“操之,那谢氏女郎病得如何?”
陈操之伸指在陆葳蕤娇嫩唇上轻轻捺下,意含责备道:“怎说这个话,就算你二伯父不准许,也定要娶你。”顿顿,低声道:“们可是有夫妻之实。”
陆葳蕤脸烫得不行,低声道:“陈郎,知道说错话,是要嫁陈郎。但是请陈郎定治好谢家姐姐病,不知为什,就是觉得只有陈郎能治好谢家姐姐病,治好才安心。”
陈操之轻叹声,说道
被陆夫人这样当面问起,陈操之微窘,答道:“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劳疰,但病势着实沉重,开剂药试试,三日后再复诊。”
这时板栗在廊下说道:“家主,陈郎君有五箱礼物在此,计紫貂皮四件、北珠四十颗、百年人参二十株、关中织绣二十匹、邺城丝绸二十匹、关中藤角纸二十卷、洮河砚两方、蔡邕《述行赋》册——”
陆纳听到藤角纸、洮河砚已是脸露喜色,待听说有蔡中郎《述行赋》册,更是大喜,即起身去取来欣赏,却是蔡邕以自创飞白体书写长卷,喜道:“此书册甚是珍贵,操之从何得来?”
陈操之道:“是氐秦阳平公苻融赠礼物。”
张文纨见夫君陆纳喜上眉梢样子,故意问:“夫君少有清操之名,贞厉绝俗,素不受贿,为何今日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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