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纳眉头紧皱,二兄陆始脾气他最清楚,陆氏嫡系倔强血脉在二兄身上更是变本加厉,有时简直不可理喻,去求他,除讨顿责骂外不会有别收获。
陆夫人张文纨又对陈操之道:“操之智计过人,在长安、在邺城,都能从容脱身,也要想办法说服葳蕤她二伯才
陆纳略看几则,其中颇有相思之词,这是操之专写给葳蕤看啊,便合上书册,问:“操之,这算何种文体?”
陈操之答道:“日记。”
“日记?”陆纳笑道:“刘向《新序》有云‘司君之过而书之,日有记也’,乃是史官之职责,操之日记,毋乃日三省吾身之意乎。”说着,将书册递给陆葳蕤。
陆葳蕤接过日记册子,入手厚重,装订颇精,这是陈郎君专写给她看,心里甚是欢喜,却并不翻看,只捧在手里,静静地跪坐着。
陆夫人张文纨见葳蕤把那册子奉若珍宝样子,笑笑,说道:“操之不在建康,建康却到处流传操之传说,近日又有传言,说燕国公主欲招你为驸马,不知是否有这等事?”
陈操之吃惊,此事他只向桓温和郗超说起过,怎就成建康传言,既然深居简出陆夫人都知道这事,那传言也不是天两天,这会是谁泄露出来?随他出使随从及军士虽有三百多人,但跟去邺城只有冉盛、沈赤黔、苏骐、黄小统,还有沈氏私兵六人、苏氏私兵六人、西府军士四人,而知悉他全部谋划只有冉盛、沈赤黔和苏骐,这三人应该是绝对可靠,知道部分谋划有段钊、那两名奉命暂留长安苏氏私兵、两名去西门豹祠布置西府军士,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忠诚可靠,而且他在离开邺城后曾严厉告诫这些人,回到江东不得对他人说起谣言离间之事,怎就有燕国公主要嫁他传言流出?虽然这事并不要紧,但绝密之事传得这快,总是不妙——
陆夫人张文纨见陈操之沉思不语,以为陈操之尴尬,便笑道:“操之能坚拒鲜卑人高官美色引诱,这是佳话美谈呢。”
陈操之定下神来,便说与清河公主慕容钦忱些纠葛,末道:“——对燕太傅慕容恪言道‘在下宗族尽在江东,如何能去父母之邦,而在贵国为官!清河公主固然高贵美丽,但在下自有心爱之人,不敢高攀。’”
陆纳与夫人张文纨对视眼,又齐注目陆葳蕤,陆葳蕤羞红上颊,容光照人。
陆夫人张文纨叹息声,对陆纳道:“夫君,你看这两个可怜孩子,这还要等到什时候,操之和葳蕤都已经二十岁,相亲相爱却不能婚配,看着真让人不忍哪,是不是二人再去求求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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