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谢过琅琊王司马昱,边尚书仆射王彪之开口道:“陈洗马,桓郡公表奏你为六品尚书丞郎,但表章并未道及你出使具体功绩,恐怕不能服众。”
尚书令王述自今年六月以来卧病不能理事,尚书台现在是以王彪之为首。
陈操之道:“在下何敢谈功绩,只把出使经历向大王和王尚书细禀,请大王摒退左右——”
司马昱便命侍者尽数退下,陈尚也退出去,广堂雅室只有司马昱、王彪之和陈操之三人,陈操之当即从平舆苏家堡说起,瓦解窦滔游说淮北诸坞图谋,到长安,舌战氐秦太学群儒,与氐秦达成盟约,回洛阳时正遇燕军围城,以两首童谣退敌,又赴邺城,探得慕容氏权臣不和隐患,燕国必乱,明后年将是北伐良机——
琅琊王司马昱和尚书仆射王彪之起先都是听得惊奇不已,对陈操之才辩和智计表示赞叹。然而听到后面陈操之说北伐之事,司马昱
。”口里说着,脚步不停,往雅言茶室广堂大步而去。
新安郡主司马道福得陈操之句祝福,不禁眉花眼笑,很有礼貌地道:“多谢吉言。”不顾广堂廊下那几个目瞪口呆侍者,竟是要跟着陈操之进去——
清咳声,手执白玉麈尾琅琊王司马昱出现在广堂木门前,先向陈操之微笑点头,做个“请进”手势,即转脸看着女儿司马道福,皱眉道:“道福,你来这里作甚!”
司马道福停下脚步,立在廊下仰脸望着爹爹司马昱,娇声道:“父王,今日是孩儿生日啊。”
司马昱无奈,心道:“是你生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都二十岁还是懵性如幼儿,你都已经是桓济妇,如何还能嫁陈操之,怎就不知道死心!”
琅琊王司马昱宠溺儿女是出名,温言道:“父王知道今日你生日,你母妃不是在为你准备寿诞礼仪吗,快回内院去,父王还有大事要商议,去吧。”
司马道福朝广堂张望下,见除陈操之外还有个白发苍苍、峨冠博带老者高坐在那里,司马道福认得那是尚书仆射王彪之,心知不好进去,便道:“父王,那女儿去。”施礼,飞快地走。
司马昱摇摇头,回到广堂方榻坐定,陈操之这才上前见礼,司马昱含笑道:“操之,坐。”待陈操之跪坐后,便问:“操之,天师道卢竦,是怎回事?”
陈操之便将与卢竦冲突说,并忧虑道:“操之听闻卢竦诸人已被皇帝领回宫中,甚是惶恐,只怕皇帝要降罪。”
司马昱麈尾拂,道:“这个不必担心,卢竦欺世盗名之徒,打也就打,也是煞其骄气,本王会为你在皇帝面前分说此事,决不至于降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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