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也向新安郡主司马道福揖,赶紧入院中。
不料司马道福竟提着绚丽裙裾碎步小跑着跟上来,笑吟吟问:“陈操之,你可知今日是什日子?”
这里是琅琊王府,琅琊王司马昱就在雅舍里,陈操之总不能厉声训斥司马道福莫要纠缠,而且惹恼这种性情直率女子也不是好事,那就又是个李静姝,陈操之无奈道:“今日是回建康日子。”
新安郡主司马道福笑容可掬道:“是呀,是呀,今日是二十岁寿辰,你就回来,可不是巧!”
陈操之只好道:“哦哦,那恭祝殿下福寿安康
太和元年秋七月,诏旨加司徒、琅琊王司马昱丞相、录尚书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至此,琅琊王司马昱除没有掌握方镇兵权外,其余内外诸务总揽,但就是因为没有兵权,司马昱常怀忧惧,面对桓温强势筹莫展,桓温屯兵姑孰,近日又发徐、兖州民筑广陵城,将徒镇广陵,这样建康上、下游俱被桓氏势力把持,桓氏野心路人皆知——
陈操之持节出使氐秦,带回来却是鲜卑使臣皇甫真,而且陈操之被鲜卑人掳去又放还,这其中颇多疑点,司马昱疑心陈操之是奉桓温之命与鲜卑慕容氏有什秘密交易,所以听陈操之回到建康,便急着召见——
陈操之跟着三兄陈尚来到琅琊王府西院雅言茶室。小院墙边那丛琴丝竹映着秋日斜阳,绯红片,景致喜人,陈操之稍驻足,就听个脆生生声音说道:“陈操之,等你多时——”
陈操之侧头看,院墙外条碎石铺成小径上,高髻峨峨、盛妆靓服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俏生生立在那里,脸惊喜样子,身边却无侍婢随从。
陈尚躬身施礼道:“陈尚见过新安郡公主殿下。”
陈操之也跟着见礼,心道:“这新安郡主怎还住在娘家,不回荆州!”
精心修饰、容光焕发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仔细看着陈操之,喜孜孜道:“半年多不见,你还是这俊美,见着就欢喜——”芳龄双十新安郡主如既往地心直口快,又道:“听说你要来,特意在这里等着,腿都站酸。”
陈操之好生尴尬,桓温妾李静姝和桓济妻司马道福,个亡国公主、个大晋郡主,这二人都很难缠,当然,与李静姝相比,司马道福心思简单得多,想什就说什——
陈尚也有些尴尬,心道:“陆氏女郎和谢家娘子已经够让十六弟焦头烂额,怎这个新安郡主也说话这般暧昧?”不免为十六弟担心,这琅琊王爱女、桓温儿媳哪里能招惹!
陈操之道:“琅琊王急召,在下不能耽搁。”拱手,迈步入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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