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超神色肃,展信细看,细长凤目眯起来,信中所言之事非同小可,竟是桓温欲行伊尹、霍
东晋官吏休沐制度比两汉时宽松许多,两汉时官吏只有休沐日才可以回家,其余时间全部呆在官衙,而东晋官吏实行轮流值宿制,除轮值官吏必须夙夜留在官衙之外,其余*员午后就可以不去坐堂,因为五品以上*员都有不少属吏,那些日常繁杂公务由属吏去做,高官们只需决策就行,是以闲暇时光甚多,好似半官半隐,这就是清官与浊吏区别——
郗超午后就在寓所等着陈操之,他先前在台城看到陈操之族弟陈裕押解着卢竦、朱灵宝十余人到五兵尚书部,很是诧异,便去问陈裕,陈裕说其兄陈操之也已回到建康,想必先去陆府,午后定会去拜访郗侍郎,又简略说与卢竦冲突之事——
郗超见陈操之甫回建康便惹出这大纠纷,而且还把卢竦解送到陆始五兵尚书部,可谓大张旗鼓,这与陈操之向内敛行事风格不符,难道是出于桓公授意?
见到陈操之,郗超执手寒暄,问:“子重是在陆府用午餐?”得知是谢府,略感诧异,问:“那谢氏女郎之病还可救治否?”
陈操之道:“要观察旬日才可确定,希望总还是有。”
郗超心道:“若子重治好谢道韫病,那谢安、谢万应该会很愿意把侄女下嫁给陈操之,毕竟谢道韫苦恋陈操之流言已传得沸沸扬扬,不嫁陈操之,谢道韫也无人能嫁,名士才女,实是良配,但陆纳之女又怎办?难道陈操之自感陆始顽固、娶陆氏女无望、转而求谢氏女吗?这对般人来说不失为个明智选择,谢氏高门犹胜于吴郡门阀,但这样做似乎不合陈操之性情,而且陈操之与陆氏女感情极好,从今日卢竦之事便可知。”
这是陈操之私事,陈操之未主动说起,郗超也不便多言,便问出使北地之事,陈操之对郗超没有什好隐瞒,当即将出使长安和邺城经过说,郗超听到陈操之设计骗得秦使席宝也随他起去燕国,大笑,但对陈操之能顺利说服慕容恪表示疑惑,问:“子重莫非言有不尽?”
陈操之笑道:“嘉宾兄目光如炬,点都瞒不得你。”便把他利用慕容评与慕容恪之间矛盾说,当然,鲜卑公主慕容钦忱有意嫁他事也说。
郗超抚掌笑道:“原来如此,哈哈,此亦佳话,若北伐顺利,子重还是可以将这鲜卑公主收为内嬖。”
陈操之哂道:“北伐未见兵卒,便议论鲜卑公主归属,恐为后人所笑。”忿开话题道:“弟此次来,携有桓公密信,嘉宾兄请看。”从怀里摸出封书帖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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