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点点头,他现在虽不敢确定谢道韫患不是肺痨,但至少不算很严重,有可能是慢性肺炎。所以不能说就没有治愈希望,历史上谢道韫寿命在六十开外,总不能因为世间有陈操之,谢道韫反而要短命夭寿,说道:“道韫,敢断定你所患并非劳疰,应是虚劳之种,先给你开剂杀虫与补虚药方试下,三日后再来为你复诊,到时再根据病情变化再换药方,你自己也不要郁郁寡欢,应放宽心坎,若药方有效,过些日身体好些,应该多出去散散心,不要局限于小院之内。”
谢道韫眸子泛光,心里欢喜可想而知,应道:“是。”
陈操之就在书案上取纸笔手书方,柳絮、因风二婢都在书房外听陈操之与道韫娘子说话呢,听到陈郎君说道韫娘子不是尸疰,可以治愈,二婢快活无比,柳絮进来取药方派人去抓药,谢韶也进来,满脸喜色道:“子重兄,爹爹与三伯父回来,请你去相见。”
陈操之便向谢道韫告辞,说道:“还有些从长安和邺城带来礼物,今日仓促,未及带来,三日后再给你送过来,你好生休养。”
谢道韫送陈操之到小
否?腹胀便溏否?气短心悸否?午后和傍晚有低热否?咳痰有血丝否?甚至,月事不律或停闭否?
这些事,当日杨泉和宫廷太医也大抵问过,谢道韫不觉得有何羞缩,但陈操之问来,她就简直无地自容,偏偏陈操之又医貌肃然样子,她只好低着头答。
陈操之蹙眉深思,隐现喜色,谢道韫虽然咳嗽四个多月,但痰里并无血丝,而且诸症状并不是很严重,也就是说谢道韫确是虚劳之症,但不见得就是尸疰肺痨,即便是肺痨,也应是初期,如果调治得当,未始没有治愈机会。
陈操之道:“伸舌头让看看。”
谢道韫苍白脸颊泛起红晕,咬着嘴唇,狭长眼眸闪烁不定,不看陈操之,也不开口。
陈操之无奈道:“那你自己对镜看看,舌尖会不会发紫?”左右看,没看到有铜镜。
谢道韫咳嗽两声,唤因风取铜镜来,因风直在廊下侍候,闻声赶紧去卧室去面锃亮背有瑞兽图案铜镜来,谢道韫看陈操之眼,陈操之背过身去看壁间书橱,谢道韫便映着光对镜吐舌,又低声问因风——
因风退出去后,陈操之转过身,见谢道韫脸儿红红道:“不会紫,有些红。”
陈操之脸上多两分喜色,舌尖不发紫,就表明肺泡组织未受严重损坏,又道:“你自己按按肩下和上腹,会不会很痛?”
谢道韫看着陈操之脸色,用手在胸上和中脘按按,轻声道:“腹部不痛,胸,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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