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道:“操之前言静观秦燕相斗,而坐收渔翁之利,此言虽有理,但不能坐等,江东所缺者,战马也,今欲以西府新炼兵器向苻坚换马,与苻坚联合抗衡鲜卑慕容,操之以为可行否?”
陈操之心道:“这样来,历史进程或许会大大改变。”应道:“桓公所谋深远,料苻坚会答应与桓公连横抗击慕容燕。”
“好!”桓温击掌道:“就请操之为使臣出使氐秦,可乎?”
陈操之与座上躬身道:“不敢辞。”
桓温眼露赞赏之色,说道:“已秘密遣使与苻坚联系,看其意下如何?本月底当有回复,然后操之正式出使氐秦,当然要以朝廷名义,操之是西府掾吏,以西府参军身份出使氐秦不大适合,品秩亦偏低,不足以壮操之行色,将表奏朝廷,另行任命,如此,操之越级擢升,才能堵朝中非议者之口。”
在也,吾不讳言,旦温身故,胡骑即将南下矣,王猛、慕容恪可都比年少啊。”
陈操之知道桓温此言并非自夸,在桓温第三次北伐被慕容垂击败之前,桓温威名震慑北胡,氐秦和慕容燕都不敢起胡马窥江之意。
陈操之道:“这世上有夭者、有寿者,桓公有寿者相,正是大有可为之时,桓公再过十年赋魏武帝‘老骥伏枥’诗不迟。”
桓温喜道:“操之能观人寿夭乎?葛稚川所传?”
陈操之含糊道:“略懂,嗯,略懂。”
又议良久,陈操之请辞,桓温道:“操之且慢,小妾倾倾知操之归来,要来拜见,已等候多时。”
陈操之眉头微微皱,半年不见李静姝
陈操之当然知道东晋些著名人物大致寿命,比如慕容恪就没几年好活,强大慕容燕国就是在慕容恪死后开始分崩离析。那时才是北伐良机,绝不能让苻坚尽吞前燕领地,不过有些事情已经改变,比如谢万,史载谢万兵败寿春被贬庶人次年便去世,但现在三年过去,谢万还健在,上次听谢道韫说她四叔父谪居乌衣巷时曾想服散解忧,是谢道韫谏止,谢道韫对五石散态度受陈操之影响很大,可以说是陈操之延长谢万寿命——
桓温颇感振奋道:“汝乡杜子恭亦言桓某寿在耳顺之外,今操之亦言,如此说桓某尚有十年寿算,此十年,桓某定要为桓氏打下坚实基业,操之其助乎?”
陈操之拱手道:“自当追随桓公。”
桓温捋须大笑,说道:“桓某与操之具有时不待之感啊,操之今年二十矣,陆氏女苦等操之,操之要娶陆氏女,就得成就非常功业,操之其勉之。”
陈操之微微而笑,心道:“等你桓温做皇帝再逼陆氏嫁女于吗,那要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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