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神色淡淡不置可否,陈操之这明显是认为她是女子之身不宜出使嘛,虽然意含关切,但非谢道韫所喜。
谢玄亦不再多说,心里已有计较,午后,谢玄不与谢道韫商议,径去拜见桓温,为其姊谢道韫请命,随陈操之道出使氐秦,在谢玄看来,出使氐秦固然有风险,但可让阿姊与陈操之共患难,日久见真情,如此,阿姊与子重情感就完全不是那花朵般娇柔陆氏女郎能比——
桓温听罢谢玄所言,心里大诧异,谢玄这做当然是想撮合其姊谢道韫与陈操之婚事,看来谢氏族人是同意谢道韫嫁给陈操之,现在问题是陈操之对陆氏女郎片痴心——
谢玄道:“祝参军才识桓公深知,与陈操之联袂出使,可奏大功。”
桓温沉吟不答,出于某种考虑,他虽然明知谢道韫是女扮男装,却依然征召其入西府,但遣个女子出使他国,这太匪夷所思,万露馅,有损国体,亦必累及陈操之,踌躇道:“待熟思之,明日再定。”
,刚回到西府,这女子就又来,但又没有理由不见。
素白长裙李静姝翩然而入,先向桓温万福,然后拜倒在陈操之座前,口称:“弟子李静姝拜见陈师。”即有侍女捧上新年拜师礼,皆是蜀中名贵物产。
桓温说道:“操之不必推辞,这些物品俱是蜀产——蜀人重义,倾倾离蜀十五载,还有人每年来拜见送礼。”看来桓温是知道李静姝与蜀人有联系。
李静姝道:“难得见到陈师,机不可失,妾身要向陈师请教。”即命侍女取竖笛来,吹曲《长清》,这支曲子去年陈操之赴会稽土断之前李静姝还只能吹得断断续续,有些高音和低音吹不出来,而现在,竟吹得宛转有致,悠呜可听——
桓温顾而乐之,待李静姝曲吹罢,说道:“倾倾每日习练此曲,颇费苦功,操之以为她吹奏得如何?”
谢玄辞出后,桓温独自摇
陈操之自然要夸赞番,指点些小技巧,又写支《长侧》曲谱给李静姝,然后告辞出将军府。
陈操之回到凤凰山寓所,邻舍谢道韫请他过去小宴,陈操之独自人踱过去,谢玄已先在,三人便饮酒叙话,谢玄听陈操之说将出使氐秦,对谢道韫道:“果然不出阿姊所料,子重将为桓公行使合纵连横之计。”
谢道韫横弟弟谢玄眼,这里虽然都谢氏旧人,但阿遏在子重面前称呼她为阿姊,让她有些不快。
却听谢玄又道:“子重既为正使出使氐秦,阿——阿兄可为副使。”
陈操之看谢道韫眼,说道:“此去长安,往返五千里,没有半年回不来,英台兄——英台兄毕竟体弱,恐难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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