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点头道:“是,晚辈在建康时曾去拜访安石公、万石公,有幸得闻谢氏女郎与范武子辩难,精彩之至。”
戴逵也是崇儒抑玄,对玄学辩难不感兴趣,说道:“既然谢氏娘子要旁听,那就移座小厅,那里可隔帘听之。”
戴逵与陈操之到小厅坐定,红泥小火炉和酒器也搬来,小厅隔室以素色帷幕遮掩,听得幕后有低语声,谢道韫已经到,隔帘向戴逵问候致意,口称戴师——
戴逵道:“道韫娘子请自便,与陈公子在此长谈,道韫娘子愿意旁听则旁听,若倦离去便是,不须对说起。”
谢道韫应声,听得戴逵问陈操之:“操之方才说戴某去建康则憾甚,何故?”
期去建康。”
谢道韫“嗯”声。
陈操之便起身道:“那去,安道先生在等着论音律书画。”
谢道韫烦恼尽去,说道:“要旁听,绝不能错过。”
陈操之走过竹林小径,回到前楼,戴逵已命侍者搬来个红泥小火炉,既取暖又温酒,这时约莫是正申时,暮云沉沉,已是黄昏景象,雪不再下,但天气比之午前是寒冷许多。
陈操之道:“操之听闻剡县风景绝佳,更有高隐如安道先生,此次来会稽,就想着待土断结束后,买舟前往剡县拜访安道先生,不料安道先生却要去建康,是以觉得遗憾。”
戴逵即笑道:“那戴某就明年再去建康便是,又何憾焉!”
谢道韫心里暗笑,清朗朗道:“道韫近日就将启程赴建康,那就明年在建康恭迎戴师。”心道:“不知明年戴师何时到,说不定已去姑孰西府,不管那多,到时自有三叔父、四叔父替圆谎。”
戴逵便道:“那戴某便不与道韫娘子同行,道韫娘子路上小心,多带部曲护卫。”
陈操之与戴逵纵论书画,说得兴起,命人取纸笔颜料来,勾勒描画,讨论技法,三年前
暧阁临窗,小僮温酒,陈操之与戴述边饮酒边谈论书画,冉盛喜饮酒,自斟自饮,心里有些奇怪:“祝郎君?”
说起建康瓦官寺壁画,戴述道:“戴某近日就将赴建康观摩瓦官寺壁画,剡溪有奉佛者说起瓦官寺大雄宝殿东壁维摩诘像和西壁八部天龙像,叹为观止,说得戴某心痒难熬,急欲观。”
陈操之道:“戴先生就要去建康?憾事!憾事!”
戴逵正待问陈操之什憾事,侍婢因风进来对戴逵施礼道:“戴先生,家小娘子想旁听先生与陈郎君谈论书画和音律。”
戴逵“哦”声,对陈操之解释道:“这位谢氏娘子便是谢幼度之姊,曾随戴某学习鼓琴和绘画,天姿聪颖,书画音律皆精,操之想必也曾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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