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道:“安道先生是仅有几位见过闺中容貌外人,若男装出见,定会被安道先生认出,所以,祝英台只好去祝家庄——”
说到这里,谢道韫忍俊不禁笑声,又道:“这也就罢,烦恼是,安道先生得知这两日便要回建康,就说要与同行,这岂不是糟糕!”
陈操之也觉得好笑,谢道韫出仕总有莫名其妙烦恼,说道:“那你就说暂时不回建康,等安道先生去后,英台兄不就可以从祝家庄回来。”
谢道韫道:“此计已用过,安道先生却道他并不急,何时去建康他便也何时去——子重可知安道先生去建康何事?”
陈操之道:“不知。”
,便道:“敢不从命。”
陈操之吩咐那名谢氏部曲,赶去东关小镇,告诉小婵他和冉盛在谢氏庄园歇夜,明日上午在东关会齐再回山阴。
谢道韫侍婢柳絮走过来,低声道:“陈郎君,家娘子请你去有事相商,就在竹林后。”说罢,碎步去。
陈操之正想问谢道韫明日能不能与他道去山阴,便借如厕理由向木楼后竹林行去。
雪这时停,偶尔还飘落几片,竹林青黄,枝叶簌簌,侍婢柳絮见陈操之来,便领着陈操之过小石桥,来到竹林后栋精致木楼下,侍婢因风请陈操之入小厅坐定,然后将斑竹帘放下,不会,就听帘后传出谢道韫柔美声音:“子重,余姚之行顺利否?”
谢道韫道:“便是要去瓦官寺看你与长康画佛像壁画。”
陈操之失笑道:“让英台兄烦恼,弟之罪也。”想想,说道:“安道先生品性高洁,以礼度自处,英台兄何不据实相告,安道先生定会守口如瓶。”
帘后谢道韫道:“推托不得,是准备向安道先生言明,祝英台便是,可是现今子重在此,却不好说。”谢道韫声音越说越低,隔帘几不可闻。
陈操之明白谢道韫意思,毕竟女子出仕已经是惊世骇俗,而且又是他副使,千里同行、朝夕相处,实在是暧昧,虽然他与谢道韫彼此尊重,是真挚纯洁友情,但这只可与知者道,不足与外人言也。
陈操之道:“这样吧,想办法把戴先生留在剡溪,而你留书封,就说以先
陈操之道:“已尽力,成事在天。”
谢道韫道:“虞预为官时曾多次上书,要求朝廷宽徭、息役,务遵节俭,砥砺朝臣,难道涉及家族利益就全变脸!”
陈操之道:“虞预也许要与族人商议吧,临别时虞啸父言道,过几日他还将赴山阴。”
谢道韫道:“先不说这事,目下倒有烦恼事,子重助——”
陈操之笑道:“莫非因安道先生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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