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沈连连摇头:“非汝所知,非汝所知,自来宗族对抗朝廷难有善终,谢安石与信中亦有此说,方才与陈、祝二人席谈,论及本朝为政得失,深感土断之必要,已答应陈操之,会稽谢氏再交出三百隐户。”
贺铸又急又怒,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好,恨恨而退,深夜赶回陆俶处说起此事,大骂谢沈老悖昏庸。
陆俶道:“道方莫要焦躁,谢氏族影响甚微,并不能左右本次土断,谢氏自损利益适足以为郡人笑耳——陈操之明日不是要去你贺氏庄园拜访吗?可以指使些隐户、佃农围堵之,弄得陈、祝二人狼狈不堪就好,先莫闹大,看陈操之如何应对。”
……
次日上午,陈操之、谢道韫先去见戴内史,说及占湖造田之危害,请戴内史严禁会稽士庶围湖造田,今冬久旱不雨,鉴湖水位定然大降,围湖造田之风只怕会越演越烈,若不早禁,遗害无穷。
不遭侵剥,魏世伯切不可为陈操之游词所惑,只要们互通声气、冷对土断,那陈操之又能有何策复核土断?”
魏博道:“贤侄所言极是,魏氏并未答应陈操之再交出隐户,会稽四姓自然要同进退。”
贺铸见魏博如此说,也不便多问,得知陈操之又去拜访谢沈,心道:“看来还得去拜访下谢行思。”
贺铸在魏氏庄园用罢晚餐,向魏博告辞前往谢沈墅舍,魏博道:“贤侄明日再去见谢行思不迟,现在去,很可能与陈、祝二人路上相逢,岂不是尴尬?”
贺铸冷笑道:“陈操之何人哉,有什好避忌!”
戴述道:“围湖造田以贺氏为最,阻挠土断也以贺氏为最,贺氏家族虽不如贺司空在世时显赫,但依然是会稽第等豪族,等闲难以撼动,禁围湖造田令可以下,但最好是由州署下令,执行则更有力。”
戴述当即命佐吏写文书,快马送呈扬州内史王劭,十日内可得回复。
陈操之也给会稽王和郗超分别写信,请求把会
将至谢氏墅舍,暮色中,果然见陈操之行十余人迎面而来,贺铸坐在牛车里,特意停车招呼道:“陈兄、祝兄,奔波日,有何收获?”
陈操之在马背上浅浅揖,说道:“原来是贺兄,明日二人还要去贵府拜访。”
贺铸“哦”声,冷冷道:“明日另有要事,就不能相陪两位。”牛车交错而过。
贺铸来到谢氏墅舍见到谢沈,还未及说到土断,谢沈就对他盛赞陈操之、祝英台二人乃后辈英才,才识出众,会稽世家子弟不能比也。
贺铸很是不耐,说道:“退思公,陈操之来会稽是复核土断,这有损会稽士族利益,这种人才学愈高,为害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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